也未必會領陛下的情!
這些沿河居住之人,侍奉的田地就在附近呢,哪裡是能說走就走的。
以這些關中百姓所見,僅僅是一場暴雨而已,怎麼就到了遷居的地步了?
他們在田地之上的損失又要由誰來賠付呢?
近來的反對聲音還真不小。
來濟尤有怨懟,“我看此事和那位武昭儀脫不開干係。太史令何以會自長安前來萬年宮,可不像是隨便就被陛下召來此地的。”
他既已站定了長孫無忌這一路,自然知道自己和誰是利益共通,對於武昭儀自然沒什麼好印象,眼下是又多了一出糾葛了。
他接著說道:“籍田禮上,韓王李元嘉為武德功臣請封,看起來是讓她琢磨著給自己更進一步了。只是……”
韓瑗語氣淡淡,“這種越界之事,不是能夠隨便做的。”
大唐國庫的財力沒這麼充裕,去年旱災救濟加上近年間的邊地戰事消耗都不少。
倘若這出人員轉移非但沒有起到避禍的效果,反而讓這些關中百姓耽誤了農時,國庫是拿不出足夠的補貼來的。
現在提前墊付的些許,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到時候損害的,便是他們那位天子的名聲。
此種舉動——
就像是一場傾天豪賭!
“算了,”來濟喝了口熱飲,心中的煩躁之氣也被壓下去了不少,“有些人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又得了陛下的偏私,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看,長孫太尉見陛下下定了決心後,便一句話沒說呢。”
聽說在這幾日裡,長孫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