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但一對比太子李弘,那同樣是一種難以逾越的差距。
李清月見她頓住了腳步,乾脆將人一拉,繼續說道:“別多想了,等明日我們往邙山那處宅邸走一趟,然後就去找老師會合。”
要知道,再不走,就趕不上大軍渡海的船隻了!
正好崔元綜的那句話給了她出發的契機,她連自己找理由都省了。
好事啊!
而且蹭順風車這種事情,做了第一次之後就不會介意幹第二次。
嗯……還能讓阿孃少擔心一點是吧?
“愣著幹嘛呀。”
澄心終於回過了神來,可這一刻,在小公主灼灼的目光中,她竟鬼使神差地忘記了繼續勸阻公主不能出行,反而跟著她一道走到了衣櫃前頭。
甚至問出了一句:“公主,這麼說的話,咱們是不是還得帶冬衣啊?”
“那不用。”李清月坦然地答道,“有一批早就被我偷偷塞到老師的車上去了。”
澄心瞪大了眼睛:“……?”
等等!難道小公主不是因為弘化公主求援的事情,也不是因為那句“非實地硬戰不可”才想要去邊地的嗎?
要這麼說的話,按照時間推斷,該當再往前推一推,那就是……因為洛陽則天門上的那出獻俘大會。
她這會兒又開始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被小公主的一番話給騙了。
奈何她已上了賊船,也不像是能跳下去的。
李清月卻好像是將她的傻眼完全曲解成了另外的意思,還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吧,老師應該不會把我的心意給丟了。”
劉仁軌徵兵完畢的時候已入春夏季節,那些冬衣都已派不上用場了。
可人人都知道,那是安定公主給老師的心意,他渡海作戰也必然要經歷北地寒冬,將其隨同其餘軍資一併帶上,並沒什麼問題。
但對於李清月來說,這卻是讓她出行更不容易被人發現的一個必要條件了。
若是真把那些給漏了,到時候再添置也成,總不至於把她凍死。
要是僥倖沒被丟,往後有人問起來,她就說冬衣是自己後帶去的,不是塞在劉仁軌的行裝之中的,總有說法可以糊弄,反正也沒人看到她是怎麼跑走的。
李清月拍了拍澄心的肩膀,“哎呀別想衣服的事情了,一會兒你收拾完了東西,再去太史局幫我取一件之前請太史令做的東西。至於我……”
她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給阿孃和阿耶都留一封書信,免得讓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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