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然而他甚至沒能得到休息的時間,就已轉道百濟,加入了這場覆滅百濟之戰。
別看只是從西北到東北,可這其中又沒有什麼高速路連通,光是趕路,就足以讓大多數人望而卻步。
所以一點也不奇怪,當這位老將軍登上城樓,自李治手中接過那杯慶功酒,也接過那封敕封官職的詔書之時,除卻那巋然不動的凜然身姿之外——
當這冬日長風自則天門上穿過的那一刻,他鬢角的白髮也顯得尤其的鮮明。
偏偏李清月還隱約記得,這位當世戰功最為輝煌的將領之一,在隨後的東西戰場上都還需要承擔起尤為重要的責任。
以至於在往後數年他幾乎沒有停歇下來的機會,而後……
而後病故在了西域。
在李清月的視線之中,他那沒被壓在戰甲頭盔之下的白髮在日光中映照得有些透明。
萬千歡騰聲中,那好像依然是“白髮將軍亦壯哉”,大唐的慷慨激昂底色在他身上更是展現得淋漓盡致,但也不能不令有心之人浮想聯翩。
對未來的聯想。
站在她身邊的李素筠聽到了一聲很輕的低語:“我也想……”
“你說什麼?”
李清月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答道:“我說,我也想像他一樣獻俘則天。”
是則天門還是則天,在此時並無所謂。
這也並不是一句毫無根據的豪言壯語。
比起當年薛仁貴遠征之時,眼前的場景讓她更為清晰地意識到了,她也該當從中圖謀進取了。
不是什麼“高麗戰場離她太遠”無法插足,而是——
她也想成為這敬獻俘虜之人,在這其中分得一席之地!
而且,別忘了,她該選自己的封地在何處了。
否則當年那出公主宮殿的獎賞,外帶上後來在洛陽宮中為她單獨分出的居所,和邙山之下的“炸藥研發基地”,合計起來也只能讓她活到十歲出頭而已。
如今梁州已在唐璿的掌控之下,可以在漢中這片土地上施展抱負,不必再顧及在那梁州疆土之上還有一個毫無作為的梁王,她是不需要將自己的封地選在梁州的。
想到行將拉開的高麗戰事序幕,李清月覺得,自己可能有一個更好的選擇。
她也想驗證一番,系統的另一種可能!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得做完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