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悠揚地飄進室內,輕輕地在地磚上打著卷。暖香微散,清涼的夜風從四面進來,破解了屋中奇怪的氣氛。
“沈大人什麼意思?”劉泠打個戰慄,沉眸看著上一瞬還埋首在自己胸前的青年。
他衣衫不整,她更是一衣不著。
“你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劉泠反問。
“你讓人在屋中染了勾引情=欲的香,我雖聞出來了,卻不想跟你計較,”沈宴勾著她的下巴,目光仍盯著她的脖子以下,那處的雪白一團上,有他留下的痕跡,“可你不該引人前來,圍觀好戲。”
“……”所有的旖旎被冷水澆醒,劉泠無話可說。
她用一種難言的神情看著沈宴,“……我都忘了你是做什麼的了。”
錦衣衛。
沈宴是錦衣衛,不是一般的錦衣衛,更是十四千戶之一。他能走到這一步,本身的能力便極為出眾。劉泠的那些小手段,對別的男人可能有效,但在沈大人的隨眼一瞥中,卻是毫無秘密可言。沈宴不說,要麼是他寵溺她,包容她,要麼是他心大,懶得跟她較量。
眼下看來,沈宴是懶得理她。
沈宴彎身,將地上的披風拾起來,給劉泠披上。他聽到劉泠寡淡的聲音,“沒錯,我是算好了時辰,請人來找你。你是我的男人,嶽翎憑什麼覬覦?既然有人不知道你是我的,我就讓大家都知道好了。”
“你的男人?”沈宴笑了一聲,俯身勾起她的小臉,手掌捧住她胸前的白玉。他以一種看似隨意、實則溫柔的姿勢擁住她,低頭看著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她依偎著他,面板雪白嬌嫩,輕輕一碰,就是一片紅。即使跟他見過的所有女人比,劉泠也絕對是美得最亮眼的那一個。
沈宴有些走神:這樣的小美人,陸銘山是眼瘸了,居然看不上?嶽翎和這位比,差得未免太遠。
在少女溼潤的眸光中,沈宴聲音低悅,麻得她戰慄感一股股生起,“嶽翎覬覦誰的男人,嗯?”
“沈宴!”劉泠驚得後退,他竟是跟著她向前一步,自在地把她撈入懷中。她想掙扎,可他只在她身上輕輕一撩,會點火一樣,少女的身子一下子酥軟,跌在他懷裡。
劉泠面孔微紅,有些發惱,“既然怕人看到,你為什麼不走?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沈宴語氣涼涼,“你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她在他身上軟成一灘水,赤=身粉紅,估計沒聽清他的意思。沈宴咬著她粉紅軟耳,在她耳邊留下潮溼暖熱的耐心解釋,“你不就想讓人撞見我們嗎?你並不害怕,因為你覺得我一個男人,有外人進來,就算神志不清,也一定會為你擋一擋。”稍頓,“可你算計我,我為什麼要為你擋一擋?”
他笑得真好看。
“你笑得真下=流。”劉泠評價,看沈宴面色淡下。
屋外的腳步聲漸近,沈宴仍然不放開她。劉泠看著他的眼神發冷,咬牙,“你卑鄙……”他神情不變,劉泠恨聲,“你真的要我被別人看光?”
兩人目光平靜對視。
半晌,劉泠放鬆下來,帶一種不管不顧的瘋狂意味,冷笑,“好,誰怕誰?既是沈大人的意思,我自然如願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