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劉泠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未著絲縷的胸前玉峰上,一本正經,“真的疼……”
沈宴甩門而去,頭也不回。
劉泠看他被她氣走,不自覺地無聲樂。細細品味一番,她太喜歡這個早晨了。抱著被子在床上滾半天,劉泠更捨不得起床:哪裡都是沈大人的氣味,要她起來,好生殘忍……
唔。
劉泠認真地思索:她偷一件沈大人的衣服,晚上抱著睡,應該可以吧?
但是又怕他知道後揍她……
劉泠很快有了主意。
她起床後,在衣櫃前挑來挑去,拿起剪刀,很是痛快地剪了沈大人一件衣服,然後做嚶嚶嬰的驚慌狀,“衣服怎麼破了?該不會是昨晚他太用力……啊,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等候在門外的靈犀靈璧等郡主身邊的侍女,聽郡主那話,臉都快裂了:郡主您好意思嗎?
“……”門內隸屬於沈家府邸的侍女,想到了不該想的限制性畫面,臉微微紅了。
只有劉泠一邊冷淡著臉,一邊抱著沈宴那件青衫,作嚴肅憂愁狀。
沈大人府上的侍女哪裡是劉泠的對手?
對上郡主的目光,她們支吾,小聲,“那、那怎麼辦?”
“不如我把衣服帶回去,照著款式,給沈大人重做一件?”劉泠提出瞭解決方案。
“可是……”可是您這是私相授受啊!您怎麼也是郡主,您跟前怎麼能出現男子衣物……
劉泠道,“但是你們知道,沈大人很兇殘,很可怕,他若是發現他衣服壞了……嗯雖然是他自己撕的,但他非推到你們身上……”劉泠輕描淡寫地威脅,嚇唬小姑娘。
最終,劉泠如願以償,抱著沈大人的衣服回府去了。等沈宴回來後怎麼說……他總不可能追著她要衣服吧?
發痴結束後,劉泠也稍微想了想正事。
雖然沈大人昨晚話中透露出,他現在被停職,有他刻意的原因。但劉泠總覺得陸家跟沈宴的不對盤,是因自己而起。自從喜歡沈宴後,劉泠覺得自己什麼也沒為沈宴做過。這一次,她想她該做點什麼。
思及良久,劉泠決定入宮。
她想面見陛下,想跟陛下說明自己與陸銘山的婚事始末,想為沈宴解釋清楚一切緣由。最關鍵的是,她是長樂郡主,作為陛下一直挺寵愛的郡主,她的婚事,就算陛下不隨意指派,她也需要向陛下報備。
她所代表的階層,沈宴所代表的階層……陛下不喜歡這門親事的可能性很大,雖則如此,劉泠總要說一聲的。
不僅要說,劉泠還想努力一下,讓陛下祝福她和沈宴的婚事。
宮中無後,劉泠進宮後,被領去了後宮,與貴妃娘娘說閒話,等待陛下有時間見她。一路去貴妃娘娘的宮殿路上,大宮女在前面為長樂郡主引路。轉過宮殿一角,水亭上,對面有一對浩浩蕩蕩的人馬過來,儀仗陣勢極大,比貴妃娘娘的氣勢,還傲了幾分。
常在宮闈長大,劉泠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儀仗規格。
之後,她看到了被眾人簇擁著的美婦人。
顏色有些蒼白,姿容卻玫瑰花露一般嬌豔。眉目間自有傲慢和清貴之氣,眼角貼著金銀色梅花箔片,她雲鬢花顏,冰雪為肌,一路行來,華裳翻美如雲卷,目光習慣性地上揚,什麼也不投在眼底。在她身後略退一步的地方,緊跟著英俊挺拔的男子,低頭跟前面的麗人說話,聲音輕微,似哄似寵,卻只換來麗人驕矜的冷哼聲。
劉泠遠遠欠身請安,“姑姑。”
雖不常見,劉泠卻是認得的,在宮中自由出入的這位麗人,乃是陛下最疼愛的妹妹,宜安長公主。沈宴沈美人的前未婚妻秦凝,可是這位長公主的唯一女兒。長公主身後緊跟的那男子,自是她的駙馬……不過在長公主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下,那位的氣息太弱,劉泠只隨意掃了一眼,若非仔細看,根本發覺不了那位的存在。
請過安後,劉泠就等著宜安長公主過去。畢竟這位長公主的驕橫,讓她根本不把她們這些皇親國戚放在眼中。劉泠以前向她請安時,長公主可是理都不理。只有她駙馬咳嗽一聲,她才會不甘願地“嗯”一聲以作答。
但是這一次,宜安長公主卻並非如劉泠預想的那樣離開。
她停了步子,認真地偏頭,將劉泠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無數遍。先是讚一聲,“你是劉泠吧?聽人說你長得特別漂亮,是這一輩中生得最好的孩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但其實以前,劉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