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鹽水少了饅頭片喧軟不起來,蘸鹽水多了饅頭片又有泡湖的危險。
他看著馬志強問道:
“這饅頭片不錯啊,你炸的?”
馬志強指了指不遠處正端著飯碗跟車仔聊天的齊思亮說道:
“不是,是齊思亮做的,昨天晚上他搬到我們那邊住了,跟車仔牛闖和徐師傅一個房間,方便跟同事們相處。”
從齊振濤家搬出來了?
這樣也好,出來打工掙錢,又不是來走親戚,老住在齊家也不是個事兒。
這會兒正好舒雲來上班了,林旭對她說道:
“這月造工資的時候,把齊思亮的租房補助加上吧,鼓勵一下這個上進的年輕人……另外暖氣通了,大家應該都交了暖氣費,你跟靜姐商量一下,給所有員工都發一筆取暖費,具體多少你們決定……別忘了給你們自己也發點。”
店裡的生意蒸蒸日上,員工們的福利也得跟上去。
而且冬天天冷,休息不好直接影響工作效率。
舒雲捏著一片饅頭咬了一口:
“好的老闆,等會兒我就跟竇總髮訊息……咦,這饅頭片炸的不錯,真好吃。”
林旭把手中剩下的饅頭片塞到嘴裡,朝齊思亮努了努嘴:
“齊思亮炸的,回頭你想吃讓他炸點就行了,齊思明說他擅長做煎炸類的菜品,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呢。”
一頓飯美美的吃完,林旭沒有立即出發,拜師儀式上午十一點才開始,所以不用著急過去。
讓雙方都醞釀一下情緒。
這樣耿立山那副拱火用的墨寶才能起作用。
上午十點多,把店裡所有工作都安排妥當,林旭提著兩兜子吃的喝的,開車和抱著墩墩的沉寶寶一塊兒來到耿立山家的衚衕口。
剛把車子挺穩,耿立山就揹著手從衚衕裡一搖三晃的走了出來。
林旭推門下車,這老頭也來到了車前,將腋下夾著的一個字畫卷軸向前一遞:
“你再確定一下是不是這幅字,別拿錯成天下第一鴨,那可就鬧笑話了。”
林旭:“……”
老耿,你以為你很幽默?
雖然心裡吐糟,但他還是開啟看了看,確認是名師高徒四個字,便拉開後門放在了後座上。
一邊忙活一邊都囔道:
“您這麼拱火,可不像一個文化人該有的樣子。”
耿立山笑著說道:
“就是興之所至,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再說我是個饞嘴小老頭,文化人圈子那麼髒,我可湊不起。”
我覺得您挺適合的……林旭開啟後備箱,把準備的各種滷味和打包的菜品一股腦提下車,衝耿立山問道:
“您真不打算跟我們一塊兒去?”
耿立山很清楚自己這幅字送出去後大家的反應,笑著說道:
“算了,老夫我不喜歡這種場合,再說你送了這麼多美味,在家大醉一場才是正理,其它種種,俱是煙雲。”
不敢去,是怕雙方真的翻臉揍你吧?
林旭在心裡都囔一句,隨即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
“各種菜都有,您悠著點,別喝太多酒……上次黃老闆不是送了幾壇花凋嗎?熱一下喝那玩意兒吧,吃飽喝足睡一覺。”
耿立山哈哈一笑:
“行行行,就聽老弟你的,回來記得給我說一下現場情況啊。”
嘖嘖嘖,您還說寫那副字沒別的意思?
告別偶爾皮一下的耿立山,林旭開車直奔今天拜師的地點,燕京飯店。
按理說,釣魚臺的老前輩收徒弟,肯定要在釣魚臺進行。
但這次拜師明顯是為自己人撐腰,所以選擇了燕京飯店。
不過雖是客場作戰,但釣魚臺這邊並不怯,光師兄謝保民為首的十八羅漢往那一站,威懾力就挺強。
再加上十多位和郭繼昌同一級別的老師傅,這誰見了不憷?
來到燕京飯店,一身廚師服的齊振濤已經在停車場等著了,臉上多少帶了點陰鬱。
林旭下車問道:
“咋這幅表情啊?你師父出院了?”
齊振濤搖了搖頭:
“師父沒來,但幾位師叔師伯全來了,剛剛還讓我當著大家的面帶頭髮難。”
發……難?
林旭笑著說道:
“他們差點把你毀……不,他們已經把你毀了,乾的那是人事兒嗎?齊總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