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心頭大駭,連忙跪下分辨道:“大將軍,我絕不敢欺瞞您啊!之所以沒能及時將訊息傳遞過來,實在是袁紹全軍戒嚴,我找不到機會啊!”
“哦!是嗎?”陳楚冷冷地看著許攸。
許攸連忙點頭,冷汗從鬢下滑落,滑過臉頰。此刻,許攸的心中驚恐不已,他生怕陳楚會將他當場處死。其實,當初許攸確實有一些其他的打算,所以才沒有將袁紹同曹操之間的交易稟報給陳楚。
陳楚注視了許攸片刻,突然展顏笑道:“子遠先生不必害怕,我也只不過是問問而已!對了,你今次來,可是袁紹想要討要兗州?”
許攸連忙回答道:“確實如大將軍所料!”
陳楚臉色一變,怒聲道:“好膽!出賣我在先,現在又想討要兗州,世上能有這麼好的事嗎?”
許攸嚇了一跳,連忙跪在地上,急聲道:“大將軍息怒!袁紹本來就是個貪婪小人,大將軍不必跟他計較!”
陳楚看了許攸一眼,和聲道:“子遠先生,你說我該如何做呢?”
許攸趴在地上回答道:“大將軍當然不能將兗州交給袁紹那樣的小人,但是也得給袁紹一個臺階下!”
“哦?!”陳楚露出好奇之色。
許攸連忙繼續道:“主公可聲稱暫借兗州五年,這樣,袁紹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這樣可以嗎?”“絕對可以!”
“那好!來人,準備筆墨!”
片刻後,筆墨擺好,陳楚讓周瑜寫下了一篇暫借兗州和魏郡的借書,之所以讓周瑜執筆,完全是因為陳楚的毛筆字見不得人啊。許攸卻以為陳楚另有深意,沒敢羅嗦。
借書寫好,陳楚取出大將軍印在借書的左下方蓋了一印。
陳楚打量了兩眼,不禁心頭一笑。
拿起借書遞給許攸,陳楚道:“子遠先生看看如何。”
許攸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朝陳楚抱拳道:“沒有任何問題!”
陳楚點了點頭,說道:“回去告訴袁紹,我徵北軍跟他永遠是盟友!”
許攸明白陳楚的意思,連忙應諾。
“子遠先生回去後,我希望子遠先生能夠辦一件事情。”陳楚淡淡地說道。
“大將軍儘管吩咐!只要在下能辦得到,定竭盡所能!”
陳楚笑道:“那就好!”手指輕輕地敲著案几,頓了頓。手指突然停住,陳楚繼續道:“我不希望審配再在袁紹面前進讒言了!”
許攸心頭一驚,不過沒有猶豫,立刻應諾。因為他知道,若想今後在徵北軍中謀得一官半職,此刻他就不能猶豫。
當天晚上,陳楚在鄴城的治所內擺下酒宴,為許攸接風。
第二天,許攸便離開鄴城,回返定陶。陳楚也在這一天離開鄴城,繼續北上幷州。
上,陳楚微笑著對周瑜道:“袁紹的一切反映就如公瑾所料!”
周瑜笑道:“袁紹此人優柔寡斷無謀又貪婪,做此妄想不足為怪!”
“你說袁紹會不會不顧一切攻擊兗州?”陳楚一直有此憂心。
周瑜胸有成竹地回答道:“絕不會!袁紹現在的軍隊雖然仍有八十萬,但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最近才抓入軍旅的新丁,這些人不僅缺乏訓練,而且痛恨袁紹,戰鬥力極其羸弱,不久之前,我軍在梁郡和濟陰郡以絕對劣勢的兵力擊敗了他們,就可見一般。這是袁紹軍隊的情況;至於袁紹方面的內政,由於袁紹寵信親信奸佞,所以冀州洛陽兩地民間疲敝不堪,前段時間由於袁紹軍接連折損,袁紹大肆搜刮民間財富,並且強抓壯丁入伍,這使得兩州更加民不聊生,現在,從這兩州逃難的百姓比過去增加了數倍。袁紹現在的軍事和內政都非常糟糕,他根本就不具有擴張的條件,袁紹雖然沒有什麼才略,但也知道自身的情況。”
陳楚點了點頭,笑道:“照公瑾所言,現在豈不是我軍進軍洛陽的大好時機!”
周瑜呵呵一笑,“可惜我軍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啊!”
陳楚不禁嘆了口氣。
回到兗州時,並未有人來迎接,原來陳楚早先已派人通知了兗州方面,不要鋪張不要驚擾百姓,最開始看見萬人空巷前來迎接的場面,陳楚很興奮,不過現在他對這樣的場面有些厭倦了。
大軍沒有進城,直接進了城外的軍營。陳楚率領鐵衛及周瑜、呂布、馬超、龐德、典韋五人,當然還有張蕊,徑直往大將軍府而去。
看到身著虎頭護肩甲身披玄色披風的鐵衛魚貫進城,許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