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萬大軍分三路向北推進,七天後抵達巴山,但是卻仍然沒有發現軻比能的蹤跡。
“主公,軻比能一定是北撤了!”臨時行轅內,陳楚正和各部將軍議事。
這時,步度跟應合道:“徐大人說得對,軻比能畏懼大漢兵鋒,一定是北撤了!”
陳楚皺眉看著帥帳中間的地圖,片刻後問道:“軻比能現在可能會在哪裡?”
步度跟頓時愣住了,憂鬱片刻才回答道:“草原廣袤無垠,實在是很難推測軻比能現在的位置!”語落,步度跟小心翼翼地看著陳楚,生怕陳楚不悅。
陳楚皺著眉頭,思考著。
徐庶也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在草原之上,最好的策略是引蛇出洞,但就目前情況來說,很難將軻比能引出來。
大帳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人人都為找不到對手的蹤跡而鬱悶不已。眾人均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惱火。
一時找不到軻比能的蹤跡,陳楚只能命令大軍在巴山一線屯駐下來,同時派出斥候四面八方地搜尋鮮卑大軍的蹤跡。
一連過了三天,鮮卑大軍就彷佛消失了似的,沒有絲毫蹤跡。
第四天,終於有訊息傳來了,不過卻是一個壞訊息。一名糧草隊的小校滿身帶傷的跑來帥帳,從雲中出發的糧草隊在距離巴山一百里的地方遭劫,十萬擔糧食被付之一炬,六千押運兵幾乎全部陣亡。
“鮮卑人有多少兵力?”陳楚急聲問道。
“有數萬騎。”
陳楚當即命令張頜率虎嘯營出擊,雖然陳楚也知道肯定會撲空,但他的心中存著萬一的希望。
五萬騎兵趕到事發地點,只看見一地的屍體和被燒成殘渣的十萬擔糧食,哪裡還有鮮卑人的蹤跡。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從雲中出來的糧草隊屢遭截擊,雖然陳楚加派了護送的兵力,但也只能減少損失的數量罷了。
面對鮮卑人的伏擊,陳楚似乎想不到更好的應對方法,糧草通道不暢,徵北軍手中的糧草越來越緊張了。
此刻,陳楚並不知道,正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他。
到了五月下旬,徵北軍已經露出不穩的跡象,到六月初,徵北軍終於拔營開始南撤。
“單于,徵北軍已經被迫南撤了!該輪到我們好好出一口惡氣了!”鮮卑王帳內,狼賁一臉興奮地叫道。
此刻鮮卑的王帳位於距離巴山以北五百餘里的一座湖邊,大帳內站滿了鮮卑軍各部大將。
就在剛才,斥候帶來了一個令所有人都興奮莫名的訊息,徵北軍南撤了!
軻比能不像其他將領那般興奮,他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徵北軍南撤應該是我軍出擊的大好時機,但是……
帳下眾將全都注視著軻比能,流露出希冀的神情。
半晌過後,軻比能露出決然的神情,然後掃視了一眼帳下眾將,用激動的聲音說道:“徵北軍企圖消滅我們!我要讓漢人知道,在草原上誰才是王!”
眾將不禁一起吼叫起來。
“眾將聽令!”
“單于!”眾將一起跪下。
“集合所有大軍,直搗徵北軍的中軍,活捉陳楚!”
“是!”
當天,集結在湖邊的鮮卑大軍便行動了起來,近三十萬大軍在軻比能的親自率領下急速南下,直指陳楚的中軍。
此刻,陳楚對於鮮卑大軍的動向似乎毫無所覺。
鮮卑三十萬大軍如同草原颶風般向南急進,沿途看到這一幕的牧民不由得歡呼雀躍。
三十萬大軍只用了兩天時間便過了巴山,再經過一天時間便已經距離徵北軍中軍僅數十里了。
這時,徵北軍的斥候已經發現了他們。
“單于,徵北軍的斥候一定已經發現我們了。”軻比能的弟弟直羅候對軻比能道。此刻,軻比能和直羅候正聯轡行進在大軍的中央。
軻比能冷笑道:“發現了又能如何?徵北軍軍心不穩,我軍定可一戰擊潰他們!”
隨即軻比能傳下命令,要全軍將士加快速度前進。
當大軍前進到距離徵北軍後軍僅十餘里距離時,斥候來報,“單于,徵北軍已經停止了前進,就地列陣!”
軻比能當即下令,“傳令全軍放緩速度前進,積蓄馬力!”
隨後鮮卑大軍的前進速度驟減了下來。三十萬大軍如同緩慢上漲的洪水般向南邊前進。
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