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羅斯人營地十幾裡外的一片丘陵之中。月光下,丘陵下的低地中黑壓壓地全是人馬,戰馬都被包著嘴巴、裹著蹄子,士兵則坐在自己戰馬旁邊或靜靜地等待著或啃著乾糧。山丘的一棵樹下,幾位秦軍大將正在議事。
其中之一赫然不是大將黃忠。原來這支大軍正是不久前悄悄離開烏鴉山脈的十萬鐵騎。兩天前,大軍便穿過死亡沼澤到了這裡,在穿越死亡沼澤的過程中兩千餘騎永遠地留在了那裡面。
“將軍,敵軍已經在十幾裡外的一座山丘邊宿營!不過他們的警惕性很高!
五里範圍內都有他們的斥候!而且其巡邏警戒力量比一般的時候多了一倍不止!
黃忠部將陳式道,語氣中有點擔憂的味道。幾人的面前鋪著一張地圖,邊卜矽著一盞風燈。
黃忠猛地甜開手中的木棍,丟斷施圖上敵人營壘的位置,斷然道:“今晚若再不動進攻,只怕就沒有什麼機會了!陳式!
“末將在!
“你率領兩萬匈奴騎兵從左翼突擊!”“是!
“右賢王!
“末將在!
“你率領另外三萬匈奴騎兵從右翼突擊!”“是!
“記住,只管朝敵軍縱深衝鋒,不要沿路戀戰!”“是!
“將軍,難道不先期清理對方的斥候嗎?”陳式問道。
黃忠皺眉道:“敵軍派出了十幾隊斥候,每隊都有幾十人,很難無聲無息地將他們摸掉!所以咱們乾脆一路掃過去!好在他們只把斥候灑出五里,若灑出十里,那麼我們就必將面臨一場惡戰了!如果沒有別的問題,就立刻行動!
片刻後,擁擠在丘陵低地中的人馬湧動起來,五萬匈奴騎兵分成兩部分分別從左右翼朝羅斯營地包抄過去,而黃忠則率領五萬蒼狼鐵騎以較慢的度從中路向羅斯營地前進。
幾十個羅斯斥候在營地西面五里處遊動著。“將軍也太小心翼翼了!這死亡沼澤的邊卜怎麼可能有秦軍!”一個士兵打著哈欠埋怨道。隊長呵斥道:“胡說什麼!
閉嘴!”說話計程車兵縮了縮脖子,嘀咕了一句。就在這時,一個士兵指著西面驚叫道:“隊長,你看!那是什麼?”眾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無數的黑影如同幽靈般朝這邊洶湧過來,整個大地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越來越強烈,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隊長面色一變,“不好!是敵人!快,快信-”話還未落,一支利箭便刺穿了他的喉嚨。同時箭雨呼嘯而來,其他的幾十名羅斯斥候紛紛載落下馬。
五萬匈奴騎兵一直前進到距離羅斯營地不到一里的地方,羅斯人的斥候才出告警訊號。
見到告警訊號的羅斯哨兵不禁一愣,回過神來,連忙敲響了警鐘。
隨著警鐘聲突兀地響起,羅斯將士紛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正當眾羅斯將士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雷鳴般的馬蹄聲便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
羅斯軍在各部將領的組織下連忙準備戰鬥。這時,左右兩翼共五萬匈奴騎兵一舉擊潰了營地外兩支負責警戒的羅斯軍。
匈奴騎兵殺入營地,見人就殺,見帳篷就燒,徑直朝羅斯營地的中心處衝去。當其衝的羅斯軍抵敵不住,紛紛潰敗。
“怎麼回事?”耶律葛奔出大帳急聲問道。“將軍,敵人騎兵殺進來了!
一名親兵氣喘吁吁地察報道。
耶律葛雙眉一皺,朝正嘈雜的方向望去,只見火光沖天、人影如織。耶律葛果斷地下令道:“傳令中軍所有人馬頂上去,若有人敢後退一步,殺無赦!
是!”親兵應諾一聲便準備下去傳令。“等等!告訴後隊向中軍靠攏,前隊按兵不動等候命令!”“是!
耶律葛拿起自己的兵器,跨上戰馬。這時,部將耶律齊策馬奔了過來,身上有血色,顯然他剛剛從前線下來。
“前面的情況怎麼樣?”耶律葛問道。
耶律齊急聲道:“將軍,左、右營只怕頂不住了!
耶律葛按著寶刀的左手輕輕地拍了拍刀把,沒有說話。
陳式率領的兩萬匈奴騎兵徑直朝耶律葛的主帳殺來,沒有理會沿路的羅斯潰軍和小股想要阻截的部隊。
兩萬匈奴騎兵與迎面而來的萬餘羅斯軍猛地撞在了一起。雙方在距離大帳不遠的地方混戰廝殺。
匈奴騎兵撒蹄狂奔,嚎叫著,猛斬身邊的羅斯士盛七羅斯士兵也毫無懼色拼死反擊;顯得有些瘋狂的樣子。鮮血如潑,雙方的將士一個接著一個血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