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陳楚率領五千鐵騎披著星光朝三江縣方向急趕。根據情報,三江的七個浪人營反叛,不過縣城還在帝國官員的手中。
就在陳楚率部朝三江縣急趕的時候,數萬倭人已經開到三江縣城下,領頭的姿三四郎在城下叫囂道:“快開城門!否則,一旦城破,雞犬不留!”
“怎,怎麼辦?”三江縣縣令所在土牆垛後面顫抖著問身旁的捕頭。這個縣令是兩年前的殿試及第,益州人,名叫王權。他身旁的捕頭名叫李黨,荊州人,非常彪悍的模樣,不過卻沒有左臂,曾是秦軍第一軍團的一名伍長,在一年前的那場西征之役中失去了左臂,傷愈後便被調往交州三江縣任捕頭,當地人對於他這位從死人堆裡滾出來的捕頭異常敬畏。
李黨看了一眼整個人蜷縮在牆垛後面的王權,皺了皺眉頭,一把將王權給提了起來,“你身為一縣之長,怎能如此窩囊?!”
王權不禁嘀咕道:“我又不是行伍出身,哪能跟你相比啊!”瞥了一眼城外情景,不禁又想縮回去,不過被李黨給拽著無法得逞。
李黨掃視了一眼城外的倭人,道:“倭人雖人多勢眾,不過其中相當一部分都是老弱婦孺,而且缺乏裝備,他們要想攻破城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大人,應立刻將城內所有的人組織起來,老弱婦孺負責抬救傷兵、運送石塊、檑木,壯年參與守城!”
王權咂吧了一下嘴,看了一眼李黨那嚴厲的眼神,不禁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他想說的是‘不如我們開城投降吧!’。
王權眼珠子一轉,咳了一聲,很有官威地道:“這守城之事就交給你吧!勿要辜負合城百姓及陛下的厚望!”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情。
李黨不禁一愣,呃,難不成他竟然轉性了。
“是。”李黨抱拳應諾。
王權看了一眼周圍,很抱歉地道:“我一介書生留在這也沒有用,便在縣衙等候諸位的好訊息吧!”
王權朝李黨一拱手,便朝城下走去,很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待王權離開後,李黨立刻對身邊的幾名親信下令道:“立刻徵召全城百姓!同時派出快馬給交州報信!”這裡說明一下,飛鴿傳書這種高階東西一般只在重要戰爭中和重要地方使用,像交州這種地方是沒有飛鴿傳書的。
城外的姿三四郎就像個傻子似的叫喊了一刻多鐘,不禁惱火不已,回到中軍下吼叫著下令道:“攻城!雞犬不留!!”
倭人臨時趕製的皮鼓發出奇怪的噪音,就跟一大群人集體放屁似的。
城牆上傳來鬨笑聲。
姿三四郎怒不可遏地衝旁邊的隨從吼道:“這是什麼聲音?快叫他們停下!”
隨從連忙傳下命令,讓人捧腹的鼓聲停止了。
經過這麼一鬧,倭人計程車氣多多少少受到一點影響,而城牆上的緊張氣氛則淡了很多。
一萬餘倭人向城牆下壓去,按理說這應該很有壓迫性,不過事實卻並非如此,這些倭人服色各異,手中的武器多是簡陋如木棍之類的,很多人的臉上都遊疑不定的模樣。
倭人衝到距離城牆僅數十步的地方遭到箭雨掩射,當頭的數十人慘叫倒下。整個倭人突擊部隊登時慌亂起來,許多人畏畏縮縮地朝後方跑去。
姿三四郎大怒,舉弓射殺了十幾名臨陣脫逃的倭人,倭人部隊動搖的勢頭才被制止住。這個姿三四郎其實不是一般的人,他曾經是倭軍的一名小將。
倭人衝到城牆下,順著臨時製作的簡陋雲梯向城牆上發起衝擊。缺少甲衣、盾牌的倭人在如同瀑布般滾落下來的滾石檑木下死傷慘重;衝上城頭的倭人憑藉簡陋的武器根本無法與守衛者抗衡,不過在這樣的衝擊下牆頭仍然多處出現危機,畢竟縣城的城牆低矮,而守衛者的人數實在有限。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大約一個時辰,姿三四郎見無法在倉促間攻下城池,只得下令暫時撤退。
回答大帳的姿三四郎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實在是飯桶!?”
“將軍,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我們的武器實在稱不上是武器!”一名隨從有些無奈地道。
姿三四郎皺了皺眉頭,問道:“攻擊礦上的隊伍有訊息嗎?”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就在此時,攻擊三江縣西南數十里鐵礦山的倭人已經憑藉人數的絕對優勢衝開了守衛隊的防線。守衛隊正在向礦山口急退。這三江鐵礦山是整個西南最大的一座鐵礦山,在全國範圍內也是數得上號的,在整個交州還有數十座礦山,其中除了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