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根本就抵擋不住秦軍強勁的箭矢,眼前的場面很像後世不怕死的敢死隊衝機槍眼的情景。
原本信心滿滿的夷男等部族首領雙目瞪得溜圓,眼中全是驚駭之色。也難怪他們如此,從未見過世面的他們哪裡能夠想到外面的戰爭跟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部族聯軍在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後衝到秦軍營壘的柵欄前,眼前高高地柵欄和猙獰的拒馬令他們不禁有些發憷。
部族聯軍嚎叫著以簡陋的撞車衝撞柵欄和轅門,或者試圖透過簡陋的雲梯翻進營壘。此時,秦軍的弓弩手仍舊神情冷靜地重複著上弦發箭的動作,箭矢在近在咫尺的距離上無情地掃蕩著這些裝備簡陋的敵軍,長則以手中近四米長的長矛無情地猛戳柵欄外的部族軍將士。部族聯軍的將士以驚人的速度倒在秦軍勁箭、長槍之下,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鮮豔驚心的紅色迅速擴大著,這場面根本就不像戰鬥,倒向是一面倒的屠殺。
這樣的戰鬥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付出慘重代價的部族聯軍已經精疲力竭了。在此過程中,部族聯軍雖然用簡陋的衝城車撞開了一個小口子,然而很快他們便發現,撞開的這個口子,根本就不是通往勝利的坦途,簡直就是一個死亡陷阱,從這個缺口湧入的部族軍將士在秦軍配合默契的絞殺下根本就只能挨宰,無法發揮兵力優勢的他們根本就難以反擊。
夷男見久攻部下、己方又損失慘重,只得下令暫時撤退。
戰場漸漸平靜下來,層層疊疊的屍體擁擠在正面柵欄之外,讓人觸目驚心,初步估計,這短短一個時辰的進攻中,部族聯軍起碼損失了超過一萬人。
“軍師~~!”一名部將奔進大帳一臉喜色地抱拳道。
正在寫著什麼的徐庶頭也沒抬地淡然問道:“敵人退了嗎?”
部將回稟道:“退了!這一戰,他們起碼損失了一萬人!我們的人死傷不過兩百餘人!”部將的臉上來者興奮之色,還有一些輕蔑。
徐庶寫好了手中的東西,疊好,放在一旁,毫不意外地微笑道:“這些部族雖然人數眾多,不過裝備極為簡陋,雖然也算英勇,不過終究無法與我軍相提並論!這種結果並不如何意外!”
部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躍躍欲試地請戰道:“軍師,不如讓我率領一支軍隊殺出去,一舉將其擊潰!”
徐庶呵呵一笑,站起來,勉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搖頭道:“雖然對方整體戰力並不強,但畢竟有十萬之眾,除掉今天的損耗也有將近九萬!這一戰的敵我傷亡之所以如此懸殊,也是因為我軍站著防守之利,如果進擊,由於兵力相差懸殊,我軍即使戰力強橫,也難保不會有失!”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部將請示道。
徐庶只說了一個字,“等!”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在此期間,夷男率領的部族聯軍又發起了一輪攻勢,結果又是慘敗,之後部族聯軍中質疑夷男的聲音越來越多,許多部族首領私底下怎麼退出這一場在他們看來毫無希望的戰鬥。
“怎麼樣?夷東部族長怎麼說?”夷男在大帳中一臉希冀地問道。他的面前站著一個人,這是夷男不久前派往夷東部落的親信,目的是聯絡夷東部族大軍一道反擊秦軍。
親信憤憤道:“頭領,夷東族長嘴上說的好聽,然而就是按兵不動!頭領,我看他們根本就是想讓我們同秦軍耗下去,他們最後再來把我們和秦人一塊兒收拾了!”
夷男不禁一驚,隨即勃然大怒,一腳蹬翻面前的一個木墩,大罵道:“好個木竺,我為了救他夷東部族拼死拼活,他竟然給我使陰招!”
“頭領,如此下去,只怕就算我們把秦軍打敗了,也會最終被他們夷東給滅了!他們夷東部落向來就想消滅我們好獨霸夷洲!”夷男身旁的一名部將憤然道。
夷男冷哼一聲。
夷男在大帳中來回踱著步。夷男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猶豫著說道:“目前大敵當前,我們不能貿然與夷東部落翻臉,否則,得利的便是秦人,我們同樣要完蛋!”
在場的幾名親信面面相覷,不禁甚感頭疼。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惶急地衝進大帳,稟報道:“頭領,不好了,我們的後面出現了大批秦軍!”
在場的幾人登時大驚失色,夷男疾步到斥候面前,一把揪起斥候,滿臉猙獰地喝道:“你胡說什麼?怎麼還會有秦軍跑到我們這邊來?”
斥候嚇了一跳,急聲道:“我沒有胡說!確實如此!”
夷男一把丟開斥候,率領一眾親信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