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終於回過神來,緩緩地站了起來,朝秦軍軍官走去。眾臣和衛士都不禁安靜下來,看著國王。
國王來到秦軍軍官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懇求道:“將軍,請念在蒼天有好生之德,勿要對我辰韓臣民妄加殺戮!!”
秦軍軍官一揮手,周圍的數百名秦軍騎兵一道收起長槍。
軍官傲然道:“我大秦鐵軍還不屑做屠戮百姓之事!你儘可放心!”
“多謝將軍!我等任由將軍處置!”國王一臉頹喪地抱拳道。他身後的許多人都不禁哭了起來,也不知是因為國王受辱,還是因為即將面對不可測的命運。
軍官道:“我職位卑微,無權處置你們!”隨即命令身邊的一名軍官將這一干人暫時圈禁在城門下。
就在此時,一騎傳令快馬飛奔過來,稟報道:“統領已經攻入王宮!”
軍官雙眼一亮,“好!立刻回報統領,就說辰韓國王及一干大臣王妃均在北門被俘!”傳令斥候掃了一眼眼前的眾人,應諾一聲,調轉馬頭朝王宮方向奔去。
當天過午後,甘寧率領的主力開進了辰韓王都,隨即辰韓國王身邊的一名衛隊軍官乘快馬飛馳出城,朝北面而去。
一日後,臨津城城頭。經過半個多月的大戰,臨津城頭上下只見一片慘烈的景象,雙方將士的屍體壘垛如山,各種兵刃散落得到處都是,城頭上血跡斑駁,還有多處被燻黑的顏色。城牆上的守軍幾乎人人帶傷,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疲態,不管是秦軍還是貊**士兵都已經感到支援不住了。
裴元紹站在城門樓上眺望著城外連綿數里的敵營,身後站著數名秦軍、貊國的軍官。
“怪事情,今天敵人怎麼沒來攻城?”裴元紹不禁喃喃道。隨即心頭一動,雙眼不禁一亮,“難道~!?”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官一臉興奮地奔到裴元紹面前,稟報道:“將軍,甘寧將軍飛鴿傳書,甘寧將軍率領的五萬大軍已經攻破辰韓王都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將都不禁雙眼一睜。裴元紹一把奪過傳令官手中的傳書,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好!太好了!!哈哈哈~~”
裴元紹朝眾將揚了揚手中的傳書,興奮地道:“甘寧將軍的五萬精銳已經攻破辰韓,下一個目標便是弁韓!立刻將此傳告所有將士!”“是!”眾將不禁興奮地大聲應諾。
攻陷辰韓的訊息立刻在城中傳開,原本暮氣沉沉的城市登時沸騰起來,許多人都不禁喜極而泣。所有軍民計程車氣立時又高漲起來。
而城外聯軍軍營中卻是另外一番情況,不僅是辰韓要立刻回軍救援,就連馬韓、弁韓也都有回軍本國的打算,只有高句麗一家極力堅持進攻臨津城。雙方為此進行會談,結果不歡而散。
當天傍晚前,辰韓在沒有通知其他任何一方的情況下便率領麾下將士回返。當天晚上,接到國內命令的馬韓、弁韓也都率領各自兵馬回返。
第二天一早,見事已不可為的高句麗方也不得不向虎齒關撤退。
恆仁城下炮火連天,秦軍的攻擊浪潮一浪高過一浪,吶喊聲震撼天地,真有拔山摧嶽的無儔氣勢。高句麗軍只感到彷彿呼吸都非常困難了,抵擋得越來越吃力,城頭上不時出現險情,高句麗的‘盤古軍’就如同就如同救火隊般在城頭上不停地穿梭補漏。
一排飛摟緩緩靠近城牆,從城牆上發出的箭矢不停地哆哆哆地打在飛樓的前護板上,偶有箭矢從間隙飛入射中其中的秦軍士兵,秦軍士兵總是輕描淡寫地將箭矢折斷。
飛摟抵達城牆邊,前護板猛地放下,哐噹一聲砸在牆垛上,隨即飛樓中早已蓄勢待發的秦軍突擊隊蜂擁衝上城頭。
衝上城頭的秦軍當即與守城的高句麗軍展開混戰。隨著各飛樓上計程車兵衝上城頭,整個城頭都呈現出混戰的局面。
一隊‘盤古軍’又奔了過來,試圖堵住被秦軍衝開的缺口。秦軍士兵奮死廝殺,戰鬥極其慘烈,不時可看見重傷的秦軍士兵抱著對方的‘盤古軍’從城頭上墜下來,其實在城頭上面對高句麗的‘盤古軍’,這些攻城的秦軍士兵是非常吃虧的,因為攻城的秦軍不可能著重甲,而‘盤古軍’則是披掛超過兩百斤的重灌士兵,攻城的秦軍士兵每每面對他們時,往往只有採取同歸於盡的慘烈打法,真可謂以命換命。
然而這所謂的‘盤古軍’也漸漸堵不住越來越擴大的缺口了,城頭上的高句麗陣線越來越動搖了,而秦軍將士則士氣如虹,越戰越勇。這便是精銳與普通軍隊的區別,普通的軍隊在殘酷的戰鬥中士氣會漸漸地被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