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像瘋子一般湧向鐵閘,而他們的身後是正無情殺戮的羅斯軍將士。而此時,從城牆攻城的聯軍仍然沒有取得任何突破。在後面觀戰的一眾頭領全都變了顏色,彷徨不知所措。王文安此時也毫無辦法,他畢竟只是九辰的郡守,對於軍事,並沒有多少經驗。
回過神來的酋像個輸了錢的賭徒般吼道:“後續部隊給我上,從城牆上攻上去!”其他三族首領似乎想要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又是數萬聯軍嚎叫著衝了上去,然而此時的聯軍士氣已洩,在對方的炮火下,這數萬聯軍將士心驚膽戰。終於衝到城牆下,配合先前的部隊向城牆上猛攻。
大戰又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然而從城牆下衝擊的軍隊仍沒有取得任何進展,反而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而此時被困在城中的近三萬聯軍已經基本被屠戮殆盡了,濃稠的血漿充斥在城門下的每一個角落,讓人作嘔的血腥氣刺激著每一個嗅覺細胞,還活著的千餘名聯軍將士已經陷入崩潰的邊緣,有些瘋癲的模樣。在殺紅眼的羅斯軍要對這殘存的千餘名聯軍將士斬盡殺絕之時,卡扎科夫及時阻止了,卡扎科夫有自己的打算。
戰事發展到這一步,聯軍已經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意思了,隨著代表退軍的號聲的響起,疲憊不堪的攻城大軍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
這一天的攻城大戰算是結束了。在這一天的戰鬥中,雙方付出的代價是驚人的!羅斯軍雖然擊潰了攻城的聯軍,不過卻付出了傷亡近一萬的代價,而聯軍方面的死傷人數更是接近六萬,如此慘烈的戰鬥對於聯軍部族來說絕對是從未遇過的。
晚上,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然而對於所有人來說,卻顯得那麼的陰森。
聯軍將士聚在火堆邊,沒有人說話,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恍惚之色,顯然他們對於這樣慘烈的大戰非常不適應。
眾頭領聚在帳中議事,氣氛顯得非常壓抑。散帳後,王文安回到自己的營帳,隨從迎了上來。
“大人,今天的戰事是不是非常不順利?”隨從頗有些憂心地問道。
王文安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喝了一口茶,道:“羅斯人火炮犀利,要塞堅固,軍隊訓練有素,而聯軍雖然人多勢眾,然而其中真正能戰者不到十萬,其餘老弱婦孺根本就起不到多少作用!而今天一戰,聯軍損耗過大,士氣已潰,接下來的戰鬥只怕更加不容樂觀了!”
“那,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王文安稍作思忖,吩咐道:“你立刻給賈詡大人發飛鴿傳書以稟報這裡的情況,我則儘量穩住這四族同盟!”
隨從應諾一聲,急匆匆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聯軍營壘依舊沉浸在一種萎靡不振的氣氛中,絲毫沒有整軍出戰的意思。
正在穿戴衣衫的王文安接到酋墨議事的通知。王文安向身旁的隨從交待了幾句,獨自一人來到大帳中。這時,各族首腦都已經匯聚在大帳中了。王文安感到一種異樣的氣氛,不禁心頭一緊。
王文安朝四位族長一抱拳,問道:“不知各位頭領叫我來所為何事?”
酋墨很豪邁地笑了笑,道:“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就是想問一問特使,上國大軍什麼時候能夠抵達?”
一聽這話,王文安的心中便有了計較。王文安微笑道:“我道是何事?原來就是此事!”
“你這個漢人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秦軍究竟什麼時候來?究竟會不會來?”一向口無遮攔的虎烈指著王文安吼道。
王文安笑了笑,同時心中飛快地權衡著利弊。王文安朝四人一抱拳,有些輕蔑地道:“看來,四位族長對於眼前的戰事沒有任何信心啊!”
蝤蠐、虎族、北鮮卑族三族的族長都沉默著,顯然被說中了痛處。而烈策族族長忽尢戰卻斬釘截鐵地道:“不管如何,我烈策族誓與羅斯人血戰到底!有盟友如此,沒有盟友依舊如此!”
“好氣魄!~”王文安大聲讚道,掃視了其他三人一眼,非常鄭重地道:“我可以鄭告諸位,我大秦的軍隊不日就將抵達,不過如果諸位不能展現出足夠的戰鬥力,我大秦為什麼要同你們合作?”
眾人登時啞口無言,虎烈嘀咕道:“秦軍也未見得真的就是雄獅鐵軍!”
王文安呵呵笑道:“是與不是,到時諸位可以親眼評斷!”隨即正色道:“我希望諸位族長告訴我實話,是繼續與我秦軍合作對抗羅斯,以建立自己的國家,還是就此散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