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一臉惶急地朝哈桑奔了過來。哈桑見此,先前那不好的預感登時又冒了出來,而且更加強烈。
斥候飛奔到哈桑戰馬前,稟報道:“大將軍,陛下的緊急飛鴿傳書!”說著,雙手呈上一封短箋。
哈桑不由的心頭一跳,連忙拆看,隨即眉頭深鎖起來,有震驚之色。周圍的眾部將鴉雀無聲,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哈桑緊緊地將短箋握在掌中,掃視了一眼身旁的眾將,語氣沉重的說道:“陛下命我等立刻回兵王都!”
眾部將不由的小聲議論起來,其中一人抱拳問道:“大將軍,究竟發生了何事?”
哈桑沒有回答,而是命一名部將道:“傳令收兵!”
就在城牆上的秦軍和康居軍民準備迎接烏孫瘋狂進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浩浩蕩蕩出營列陣的烏孫大軍竟然莫名其妙的縮了回去。
城牆上的將士們面面相覷,不過陳楚等幾人卻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楚對身旁的馬超道:“孟起,你留下來小心戒備!”語落,便朝城牆下走去,典韋、文楚帶著陳楚的貼身衛隊連忙跟了上去,文楚問道:“陛下,我們這是要去幹什麼?”陳楚很理所當然地說道:“昨晚我都沒睡覺,當然是回去睡覺咯!”“啊?”文楚愣了一愣。典韋一拉發呆的文楚,醒過神來的文楚連忙同典韋一道跟上陳楚的腳步。
正當陳楚放下包袱呼呼大睡的時候,文楚衝進了陳楚的寢室。一進來,文楚不由的愣了一愣,隨即面色一紅,一副左右為難不知所措的模樣。此時,陳楚正四腳朝天翻在床榻之上,整個人蓋得嚴嚴實實,在此之前,一向愛潔的陳楚非常舒服地洗了一個澡。
半晌後,光頭典韋走了進來,衝著文楚的背影很奇怪的問道:“你搞什麼鬼?怎麼在這裡發呆?”文楚終於醒過神來,支支吾吾的。
典韋懶得理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徑直走到陳楚的床榻前,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陳楚,清了清喉嚨,隨即便抱拳洪聲道:“陛下,末將有事稟報!”
令文楚驚訝的移目出現了,原本睡得很沉的陳楚竟然就如彈簧般坐了起來。陳楚光著膀子揉了揉還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臉傻笑的典韋,沒好氣地問道:“什麼事?”
典韋連忙回稟道:“陛下,那個女王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陳楚嘀咕了幾句,隨即掀開被子,就穿著條褲衩從床榻上跳了下來。人都還沒站穩,便聽見一聲高分貝的驚叫,格外尖細,就如同受驚的女子一般。
毫無防備的陳楚嚇得一踉蹌,差點摔回床榻。定住神,循聲望去,只見文楚掩著嘴巴,大睜著雙目,一副受驚不小的模樣。陳楚登時氣不打一處來,蹬蹬蹬幾步走過去,湊到文楚眼前咫尺處,吼道:“大清早的,你鬼叫什麼?!”
文楚嚇了一大跳,火氣也登時上來了。然而就在他準備反駁的時候,臉孔突然一紅,非常慌張的轉過身去。
陳楚走到衣架旁,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來,一邊穿著,一邊沒好氣地道:“怎麼跟個大姑娘似的!真是讓人受不了!”
穿好衣褲,陳楚從典韋手中接過一個水缽,漱了一下口。
陳楚走到文楚身旁拍了一下文楚的肩膀,笑道:“怎麼?還在害羞啊?好了,跟我去大廳吧!”語落,便當先朝外面走去。典韋隨即走了過來,拉了還有些兀自發愣的文楚一把。
三人來到大廳,身著漢裝的康雅和康文瑞正在靜靜地等候著。見到陳楚,兩人連忙站了起來,行了一禮,隨即康文瑞迫不及待地問道:“陛下,不知烏孫大軍為何會突然收兵?”
陳楚到主位上坐下,文楚、典韋兩人分別按刀立在左右。
陳楚衝康雅、康文瑞微笑道:“兩位坐下說話吧!”
頓了頓,淡然道:“我今晨才收到發自天山要塞的一封傳書,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司馬都督麾下的近二十萬大軍已經在兩天前殲滅烏孫南部二十萬主力,並且佔領了烏孫南部最重要的落木要塞!目前,司馬都督正率領大軍朝烏孫王都進軍,並且西域諸國的軍隊也在朝天山要塞集結!”
康雅、康文瑞不由的吃了一驚,隨即流露出極度的喜色,康文瑞激動地道:“如此說來,眼前的這支烏孫大軍想必馬上就要退兵了!”
陳楚點了點頭,分析道:“目前烏孫王都附近只有七萬左右的軍力,如若哈桑不退兵,烏孫王都被我軍攻陷是毫無懸念的!不過,我們也不可掉以輕心,必須防備哈桑可能利用我們的這一想法而發動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