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張遼已經突破文丑的防線了?!”袁尚的臉色瞬間變成死灰一片。一旁的崔琰也是極度震驚的神情,他完全沒有想到張遼率領的虎嘯營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文丑率領的共計八萬大軍擊破了!
“三公子,咱們已經敗了!你快逃吧!”崔琰急聲道。袁尚愣了一下,隨即歇斯底里地吼道:“逃?!我能往哪裡逃?”
數騎跌跌撞撞地跑到袁尚跟前,其中一人就是大將文丑,此刻文丑哪裡還有之前那意氣風發的豪勇模樣,整個人都變成了驚弓之鳥,身上帶著斑駁的血跡,左肩的鎧甲裂開掛在前胸後背,左肩上有血漬,很明顯文丑的左肩在之前的戰鬥中捱了一刀。“三公子,徵北軍太可怕了!我們敗了!快逃吧!”
袁尚神情呆呆的,似乎沒有聽見文丑的說話。
崔琰眉頭一皺,對文丑道:“你快護送三公子往北面逃去!”
“是!”文丑應諾,隨即命人將還在喃喃自語發愣的袁尚扯上戰馬。數十人在夜色下往北面倉惶而去。
南面的變故也驚動了樂陽部及正同樂陽部鏖戰的袁紹軍。血戰殘存的徵北軍放聲大喊起來,憤怒、激動等一系列的情緒都包含在這喊聲之中。原本在同徵北軍血戰爭鋒的袁紹軍突然亂了,失敗恐慌的情緒瞬間瀰漫到每一個將士的心頭。
樂陽舉起橫刀吼道:“殺!!殲滅敵軍!!”
隨即殘存的數千第一軍團輕騎兵怒吼著發起反擊。渾身浴血的鐵騎在兵叢中瘋狂前突,而這時,袁紹軍卻沒有了之前的勇氣,每一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驚恐茫然,面對樂陽部殘軍的突擊,他們沒有想到戰鬥,拼命地向所有可能的方向逃跑。
樂陽率領數千殘兵在兵叢中衝殺,直殺得袁紹軍人仰馬翻哀鴻遍野。
袁紹軍已經完全亂了,到處是逃跑的潰兵,惶惶如喪家之犬。
虎嘯營分數路朝潰散的袁紹軍圍攏過去。接下來的將不再是戰鬥。
喧囂的戰場漸漸平息下來,除少數逃脫的之外,袁尚這一部主力基本上被全殲了。數以萬計的袁紹軍俘虜被集中起來,這些俘虜顯得非常不安,他們在擔心接下來自己將面臨的命運。
張遼提著大刀立馬在一處較高的地方,雙眼掃視著一片慘烈的戰場,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時,一隊騎兵朝張遼過來了,他們的裝束與虎嘯營不同,渾身浴血的他們就是樂陽麾下的第一軍團輕騎兵部隊,領頭的那位將軍正是岳陽本人。
看到樂陽及其麾下的騎兵,張遼身後的虎嘯營鐵騎都不禁流露出敬佩之色。高傲的虎嘯營鐵騎只會對真正的勇士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樂陽拜見將軍!”樂陽來到張遼馬前,翻身下馬行禮道。
張遼連忙扶起樂陽,神情激動地感慨道:“此戰能勝全賴將軍及麾下將士之功!”
“將軍過獎了!”樂陽一臉淡定地自謙道,此刻的樂陽已經完全沒有剛才在萬軍中那瘋狂的模樣。
張遼讚賞地點了點頭,拍了拍樂陽的肩膀,“主公對你抱有很高的期望!你沒有辜負主公的期望!”
聽到張遼提到陳楚,樂陽原本平靜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在樂陽的心中,陳楚就是那群山中最巍峨的高峰,樂陽一生的夢想就是仰望這座高峰。只是不知道若是陳楚得知自己竟然在樂陽的心中這麼偉大,究竟會作何敢想?其實有類似樂陽這種想法的人大有人在,可以說徵北軍絕大部分將士都如他一樣,在‘先生們’不斷的教導下,在陳楚超前軍政思想的影響下,陳楚已經成為了徵北軍上下所有人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可以說在徵北軍的心中,陳楚就是皇帝。這種情況同其他諸侯的情況是不一樣的,雖說其他諸侯的軍隊也是不知皇帝只知主公,但是他們的這種忠誠更多的是建立在一種盲目的功利的基礎上的,是一種分層似的,既士兵忠於將軍,將軍忠於主公,一旦將軍反叛,則他麾下計程車兵往往會跟著反;而徵北軍絕不會存在這種情況,從上到下每一個將軍士兵只會忠於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陳楚。因為他們忠心的基礎是建立在信仰的基礎上的,他們的信仰可以概括為‘血統’三個字,而陳楚就是這種信仰的代表。當然陳楚並不是只靠信仰來將軍隊牢牢結合成一個堅不可摧的整體,他還依靠許多其他的手段,比如:於百姓有利的內政,公平的獎罰制度,使將士們後顧無憂的社會保障等等。簡單的說,支撐起徵北軍強大戰鬥力的東西就是兩樣,一是信仰;二是利益。這兩樣東西相輔相成,使徵北軍擁有了遠超這個時代的戰鬥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