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過後,張蕊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其實按照她的本意,她是不想離開的,但是她可不想第二天被對頭笑話,所以只得很無奈地回自己的院子了。
張蕊離開後不久,又一個婀娜的身影出現在書房中,也抱著一床棉被。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向陳楚吐露了心聲的孫仁。
躡手躡腳地來到陳楚身旁,孫仁一愕,她發現陳楚的身上已經有了一床棉被了。隨即明白,定是那個同自己不對盤的張蕊已經來過了。
孫仁看了看陳楚身上那似乎還帶著張蕊體香的棉被,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棉被,為難起來。隨即露出一個不服氣的神情,一閃即逝,代之以非常溫柔的神情。
在陳楚身旁蹲下,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棉被加了上去。得意地露出一個甜笑。
看了一眼陳楚恬靜的臉龐,皺了一下可愛的瓊鼻,低喃道:“花心大蘿蔔,睡著了就不能使壞了吧!”
孫仁在陳楚的身旁呆了片刻,然後就離開了。
到半夜時,陳楚夢見自己掉進了火山中,熱得不得了。猛地醒過來,這時陳楚的身上已經汗如雨下了。感到身上很沉重,抬起頭來,藉著月光赫然發現身上竟然蓋著兩床棉被,登時吃了一驚。隨即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禁感到發自內心的幸福,同時又有點哭笑不得。
坐起來,把臉分別埋在兩床絲被裡,深深吸了一口氣。陳楚立刻就分辨出她們的主人分別是誰了。
看著眼前兩床精緻的絲被,聞著沁人心脾的幽香,陳楚摸著下巴低喃道:“想不到這兩個野蠻的丫頭竟然也有這麼溫柔細心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貂蟬,陳楚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口感到一陣痛楚。
天還沒亮,陳楚便離開大將軍府,去了城外的軍營。雖然陳楚並不想打擾晨練的將士,但最後還是驚動了全營將士。陳楚索性就在大較場中間坐下,將士們則圍坐在周圍。同將士們閒話家常,偶爾也會說說笑話。鬨笑聲不時地在軍營上空響起,一些士兵是第一次見到陳楚,既激動又非常詫異,他們原以為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大將軍應該是非常威嚴的,卻沒想到大將軍竟然如此隨和。在不知不覺中,陳楚同將士們的距離拉得更近了。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已經大亮了。
陳楚在軍營中同將士們一道吃過早飯,又在將官的引領下視察了一下士兵們的住所。士兵們的住宿條件還算不錯,至少達到了陳楚的要求,陳楚基本上還算滿意,不過陳楚仍然叮囑將軍們,“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儘可能保證士兵們有好的住宿環境!”將軍們恭謹應諾。
從軍營中出來時,已經快到中午了。
看了看頭頂上**辣的太陽,陳楚的好心情登時蕩然無存。
在數百名鐵衛的簇擁下,陳楚回到大將軍府。一進正門,便看見傳令官心急火燎地朝門口跑來。傳令官一看見陳楚,雙眼明顯一亮。傳令官剛收到幷州方面的飛鴿傳書,正準備趕到軍營去稟報陳楚。
“主公,幷州的來信!”傳令官在陳楚面前單膝跪下,雙手捧著兩根竹管。
陳楚連忙接過,先取出較小竹管中的信箋,其上寫著‘已獲得三夫人之親筆信,三夫人對主公忠貞不二,沒有任何問題!’
陳楚登時感到一陣激動,連忙又取出較大竹管中的信箋,這便是鐵衛從貂蟬房中獲得的那封親筆信。信上寫著‘……,義父對蟬兒的大恩,蟬兒不敢或忘,但蟬兒此生的所有已經交給了夫君,蟬兒絕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夫君的事情,若義父一定要逼蟬兒,蟬兒只能以死報恩!……’
陳楚的眼眶不自禁的模糊了,低喃道:“蟬兒對我情深一片,我竟然還懷疑她!”
隨即面色突然陰沉起來,“王允,你竟然敢利用蟬兒,我絕饒不了你!”在陳楚身邊的鐵衛們不由得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陳楚的身上散發出來,都不由得心中一驚,他們可從來沒有從陳楚的身上感受過類似的殺意。
心結已解的陳楚吹著口哨走進後花園,遠遠地看見張蕊和孫仁竟然一同坐在涼亭中,似乎還在說著話。
陳楚不由得看了看天色,他下意識地想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這是咋回事呢?這兩野蠻女怎麼能和平共處了?
帶著詫異的心情朝荷花池旁的涼亭走去。看著這風景可人的荷花池,陳楚不由得想起數天前的那個晚上,自己同孫仁‘鴛鴦戲水’的情景,一絲笑意出現在眼臉上。
當陳楚走進涼亭時,看見張蕊正瞪著美麗的眼眸看著孫仁,俏臉上流露出輕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