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緊皺眉頭,揹著手站在窗邊,久久不語。田疇靜立在後,顯得非常焦急。
劉虞轉過身來對田疇道:“子壽的心意我明白,然而我自家知自家事,我劉虞坐守一隅可以,然而說到群雄逐鹿殺伐決斷,我沒有那個本事!所以我還是安安心心地管理好治下吧!能使治下百姓安居樂業,我願足以!”
田疇不禁大急,急聲道:“主公即便不為自己打算,難道要眼看大漢數百年的江山葬送在那些亂臣賊子的手中嗎?”
劉虞眉頭猛地一縮,沒有說話。
田疇見狀不禁心頭一喜,連忙繼續道:“觀當今天下,有能力重振漢室的只有主公和荊州劉表,然而劉表已老,其子皆不成器,因此漢室的希望就全在主公的身上了!主公若不擔起重振漢室的重任,漢室的數百年江山只怕會就此斷送掉!”
劉虞煩躁地來回踱著步。田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等待著劉虞的決定。
劉虞突然停下腳步,嘆了口氣,轉身對田疇道:“子壽說的不錯!我險些誤了大事了!”
田疇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跪拜道:“主公英明!”
劉虞將田疇扶起,回到主位上坐下,問田疇:“子壽,你可以肯定曹操是要向徵北軍動手了嗎?”
田疇點頭道:“根據我們的密探反饋的情報,基本上可以肯定!”
劉虞思忖了片刻,對田疇道:“待會兒,就麻煩子壽先生給閻柔、鮮于輔傳令,讓他們整軍備戰等候命令!”
“是!”田疇興奮地應諾。
田疇離開大堂後,劉虞發了好一會兒愣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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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州城最繁華的主街上有一座經營蜀錦的店鋪,規模很大,老闆名叫劉江,三十歲左右,幽州任丘人,在幽州經營了近十年時間,幽州一地的人脈很廣。
這天傍晚,劉江像往常一樣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讓夥計收拾雜務,自己則徑直往後院走去。進到房中,器上一壺茶,劉江悠然自得地飲了起來,飲茶可是劉江的一大享受。
突然,一陣翅膀的拍打聲響起,一隻鴿子落在劉江房間的窗稜上。劉江心頭一動,連忙放下茶杯,快步走過去。抓住鴿子,從鴿子的腳上取下一隻竹管,隨即將鴿子放回空中。劉江習慣性地從窗戶中探出頭四下看了一眼,迅速關上窗戶,在案几前坐下,拆開竹管從中取出一封短箋,頂在油燈下細看起來。
看過短箋後,劉江將短箋在油燈上點燃,瞬間,短箋便化成了灰燼。
劉江站起來,整了整衣冠,隨即離開了房間。
劉江離開店鋪,登上馬車,馬車隨即徑直往不遠處的刺史府行去。
這個時候,幽州刺史劉虞正在大堂內同田疇商議事情。突然,一名親兵來到堂下稟報道:“主公,綢緞莊的劉老闆求見!”
劉虞、田疇俱都一愣,田疇疑惑地說道:“劉江這個時候跑來幹什麼?”
劉虞對親兵道:“請劉老闆進來!”
“是!”親兵應諾一聲,離開了大堂。
片刻後親兵帶著劉江回到堂下。親兵朝劉虞行過禮後退了出去。
劉江朝劉虞一抱拳,“刺史大人!”
田疇眉頭一皺,面露不悅之色,因為劉江的這個禮節太簡慢了,或者說完全不符合劉江此刻的身份。
劉虞倒是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悅的神情,劉虞笑問道:“劉老闆這麼晚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劉江抱拳道:“想必刺史大人還不知道劉某的身份!”
劉虞、田疇俱都一愣,劉虞疑惑地問道:“劉老闆難道不是綢緞莊的老闆嗎?”
劉江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方銅牌呈給劉虞,田疇起身從劉江手中接過,看了一眼,神情突變,連忙將銅牌呈遞給劉虞。劉虞看過銅牌後,神情也是猛然一變,抬起頭來,雙眼帶著陰晴不定地神情注視著劉江,用非常詫異的語氣說道:“想不到劉老闆竟然是大將軍的密使!”一旁的田疇冷哼一聲,“只怕是密探吧!”
劉江淡然一笑,朝劉虞抱拳道:“在下這次來是奉我家主公之命!”
劉虞、田疇對望一眼,劉虞問道:“大將軍有何事?”
劉江回答道:“不是大將軍有事,而是刺史大人有事!”
劉虞、田疇面色齊齊一變,田疇怒聲道:“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威脅我們嗎?”
劉江淡然道:“田大人誤會了!我家主公怎會對皇室貴胄無禮,不過曹操可就難說了!”頓了頓繼續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