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陽連忙拜道:“謝大將軍!!”
這時,李承煥走了過來,陰陽怪氣地說道:“我還以為鐵大將軍是如何的治軍嚴謹呢!卻不想竟然如此護短!”
金陽面露悲憤之色,猛地又朝鐵破漢跪下,一臉決然地自請道:“請大將軍治末將之罪!”
鐵破漢冷喝道:“起來!”
金陽愣了一愣,不敢違抗鐵破漢的命令,站了起來。
一旁的李承煥皺了皺眉頭,不滿地道:“鐵大將軍,你……”
鐵破漢瞥了李承煥一眼,冷聲道:“如何處置部下,用不著他人置喙!”
“你!……”李承煥一臉憤怒地指著鐵破漢。
鐵破漢沒有理會一臉憋氣的李承煥,扭頭對金陽道:“傳令下去,全軍往陽縣開進!”
金陽抱拳應諾,隨即面露憂色道:“可是大將軍,徵北軍在陽縣的兵力不詳,我軍一支向陽縣進軍,只怕……”
“你不用擔心!”瞟了一眼一旁的四王子李承煥,鐵破漢繼續道:“徵北軍若兵力足夠,剛才便會一瀉千里殺來!他們沒有乘勢追擊,這說明他們的兵力根本就不夠,我估計他們的兵力不會超過五萬之數,而且全是騎兵!”
金陽流露出恍然的神情,恭敬地向鐵破漢行了一禮,下去傳令去了。
這時,四王子李承煥又說話了,“鐵破漢,現在敵情不明,你怎能貿然進軍!”
鐵破漢看了李承煥一眼,打了個哈哈,別有深意地笑道:“殿下不是一向視徵北軍如無物嗎?怎的現在卻膽怯了?”
李承煥臉色一變,一臉激動地喝道:“鐵破漢,你太無禮了!!別忘了,我是主子,你是奴才!”
鐵破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騭之色,正激動的李承煥並未發現。鐵破漢冷笑一下,不鹹不淡地道:“王子殿下若真的驍勇,何不率領麾下精騎在前面為大軍開路?”
李承煥只感到一股熱血從心底湧起,衝口道:“有何不敢!”隨即猛地調轉馬頭朝自己的隊伍奔去,一邊奔跑一邊喊著。聽到李承煥的叫喊聲,剛才還在慶幸自己跑得快的一眾騎兵登時面面相覷,很有些不知所措。
李承煥率領約一萬五千輕騎兵就地轉向,重新向陽縣方向進軍。不過,不知道是李承煥有意還是無意,行進速度比之前要慢得多了,也就比步兵快上一些罷了。金陽率領的四萬步卒緊隨在後。
這一次,高句麗軍顯得非常小心謹慎,不僅各隊之間銜接非常緊密,而且四面都灑出了大量的斥候。吃了一次虧的高句麗軍可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鐵破漢率領三萬輕騎走在最後。在此之前,他還向大營派去了傳令快馬,他打算再調五萬步卒到陽縣方向。陽縣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果在徵北軍主力趕到時,高句麗軍還沒有奪回陽縣的話,整個戰場的形勢便會對高句麗人非常不利。
大軍行進了約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突然有斥候來稟報,很慌張的樣子。“大將軍,那邊,我們的人,都死了!”斥候有些語無倫次。
鐵破漢皺起眉頭道:“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斥候平靜了一下混亂的思緒,回稟道:“大將軍,在那道山樑後面堆著好幾萬具屍體!都是我們的人!”斥候指著官道左側順著官道的一道山丘。
鐵破漢眉頭一皺,抬頭望了一眼斥候所指的方向,揚聲道:“過去看看!”隨即鐵破漢帶著上百名親兵從大隊中脫出來,在那名斥候的引領下徑直往山丘後奔去。高句麗的大隊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向陽縣方向開進。
一行人奔上山丘,一副非常震撼的景象登時呈現在他們的眼前。數萬具屍體被堆在一起,高高的,如同山丘,如同金字塔,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的頭顱都不知去向了,他們穿著綠衣綠甲,正是高句麗軍的裝束。
鐵破漢瞪大著雙眼,嘴巴張著,顯得非常震驚,眼神中還隱含著一絲恐懼。隨同他而來的那些親兵們一個個都流露出震駭欲絕的神情。
好半晌,鐵破漢才從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眉頭緊皺起來,聲音低沉地道:“這一定是昨晚遭遇徵北軍伏擊的右部軍!”
一名親兵看著眼前的屍山,顫抖著聲音說道:“真、真是太慘了!太、太可怕了!!”不知道這名親兵所說的太可怕是指眼前的景象還是指創造出這個景象的徵北軍!其實,高句麗人也是少見多怪,徵北軍在當初北伐鮮卑時就做過類似的事情,後來打烏孫時,呂布更是讓包括烏孫在內的所有西域人都看到了漢軍兇悍無情的一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