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緊皺眉頭,沉聲道:“為什麼不殺我?你難道想侮辱我嗎?
夏侯惇斜提著狼牙棒大笑道:“我此刻若殺了你,實在是勝之不武!我夏侯惇不屑做那種乘人之危的事情!”
太史慈微訝,“什麼意思?”
“你先前已經與我軍鏖戰多時,已經消耗了不少的體力,所以我才能贏你!”
太史慈盯著夏侯惇,“沙場之上只有勝負!難道夏侯將軍連這都不明白嗎?”
夏侯惇哈哈大笑,隨即一字一句地說道:“不錯!不過那是別人,不是我夏侯惇!”
太史慈注視著一臉豪邁的夏侯惇,心中不由得升起敬佩之情。朝夏侯惇抱拳道:“夏侯將軍打算如何處置我?”
夏侯惇微笑道:“今日之戰,我佔了你莫大的便宜,所以今日之戰的勝負不能作數!我希望下次在戰場上,我們能公平地較量一次!”
太史慈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夏侯將軍的意思是放了我?”
夏侯惇點頭笑道:“將軍請回去好生修養,我們來日再戰!”
太史慈注視著夏侯惇。片刻後鄭重地抱拳道:“我欠將軍一條命,來日將軍若落在我的手中,定會也放將軍一回!”
夏侯惇大笑起來。豪邁之氣在夜空中迴盪。
兩人抱拳辭別,太史慈拾起自己的長槍,率領殘存的數十名精騎回山上而去。沿路,沒有曹軍將士阻攔他們。此刻,聯軍的營寨中議論紛紛,應勳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曹軍大將為何會放了太史慈?”田楷憂慮地說道:“太史慈會不會已經被對方給收買了?”眾人頓時一驚,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這些自命不凡的諸侯忘了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太史慈就是再蠢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被曹軍收買吧!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太史慈腦袋進水了,曹軍總不至於也跟著腦袋進水吧!
太史慈率領殘存的數十名精騎走上山崗的斜坡,這時,數名被太史慈留在孔融身邊的精騎藉著夜色的掩護從樹叢中出來與太史慈匯合了。
“怎麼樣?”太史慈急聲問道。
“將軍,太守大人已經順利地出了曹軍的封鎖線!李昱將軍命我等特來稟報將軍!”一名精騎輕聲稟報道。太史慈點了點頭,同時鬆了一口氣。
幾十人沿著山道快速返回營寨。
當太史慈率領筋疲力盡又傷痕累累的數十名精騎回到營寨大門口時,迎接他的卻是如林的刀槍和引弦待發的弓弩。
太史慈眉頭一皺,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寨門處的將士流露出為難的神情,沒有人出來說話。
太史慈又喝問了一遍。終於有一名將領排眾而出。太史慈認識這個人,這個人是田楷身邊的一名親信部將,姓王。
“王將軍,這是什麼意思?”太史慈冷顏問道。
王將軍冷笑道:“將軍已經另謀高枝了,何必還要回來?”
太史慈抬槍指著王將軍喝道:“王將軍,你把話說明白!否則我手中的長槍定不饒你!”
王將軍被太史慈的氣勢嚇了一跳,臉色白了白,但看到周圍密佈的弓弩手,頓時平靜了下來。冷笑一聲,毫不退讓地喝問道:“太史慈,你剛才和曹軍謀劃的陰謀我們都已經看見了!你真把我們都當成了瞎子嗎?”
太史慈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頓時又氣又好笑同時又無法解釋。這種事情,太史慈根本就沒辦法解釋!
見太史慈沒有說話,王將軍以為對方理虧詞窮了,登時得理不饒人,喝罵道:“都說東萊太史慈是信義之輩,我看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太史慈豈是好惹的主,一聽到對方這麼說,登時火了,大吼一聲,催馬衝了上去。守在轅門處的眾將士嚇了一跳,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反應。
太史慈單騎衝進轅門,守在轅門處的將士紛紛後退。
太史慈一把將那王將軍提了起來,雙目冷冷地注視著掉在半空中不停掙扎的王將軍,殺氣森森地說道:“就憑你這麼個跳樑小醜,竟然敢侮辱我太史慈!簡直活的不耐煩了!”王將軍心中恐懼,他做夢也沒想到,對方能在眾軍之中像擒拿小雞一樣將自己擒下。
看到對方窩囊的樣子,太史慈輕蔑一笑,一把將王將軍向遠處擲去,王將軍重重地摔在地上,慘呼不已。眾將士看著太史慈,臉上全是敬畏之色。
太史慈回頭掃視了一眼由自己主持修建的營寨,不由得嘆了口氣,低喃道:“看來所有人都認為我已經投靠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