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將目光移到李承煥的身上,非常低姿態地詢問道:“王子殿下,您認為我們該如何做?”
李承煥心中有氣,沒好氣地回答道:“你是大將軍!問我幹什麼?”
鐵破漢淡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下命令了!”隨即取出一支令箭喚道:“李倨!”
“大將軍!”一個渾身散發著陰騭之氣的年輕將軍出列應諾。
鐵破漢道:“你立刻率領右部十萬大軍北上到二十里之外的陽縣,匯合那裡的五萬守軍構築工事準備防禦徵北軍的攻擊!”說著,將手中的令箭遞出。李倨應諾,上前接過令箭。陽縣位於薊縣以北二十餘里處,一道山脈由西南往東北方向穿過陽縣,在陽縣這裡塌出一道穿山脈而過的山谷,陽縣就位於這山谷的南端盡頭,若要從漁陽進入右北平,就必須經過這一咽喉要道,陽縣的戰略位置非常重要。陽縣原本在公孫瓚的手中,不過不久之前被高句麗攻陷了。
鐵破漢又取出一支令箭喚道:“高硫!”高硫出列應諾。
“你率麾下五萬眾返回徐縣,務必小心看守糧草!”
“是!”高硫應諾,接過令箭。
鐵破漢將目光轉到李承煥的身上,抱拳道:“王子殿下。”李承煥哼了一聲。
鐵破漢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本大將軍本來想將總攻薊縣的重任交給王子殿下,但是……”,鐵破漢面露憂鬱為難之色。
李承煥登時眉頭一皺,瞪著鐵破漢怒聲道:“怎麼?你難道認為本王子拿不下薊縣不成?”
鐵破漢連忙道:“不不不!我絕沒有這個意思!只是……”
李承煥冷哼一聲,猛地站了起來,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只須十日便能攻下薊縣!”
鐵破漢露出思忖之色,片刻後,鐵破漢有些無奈地應允道:“王子殿下既然如此說,那麼就由王子殿下負責總攻薊縣吧!”,語落,便從案几上取出一支令箭。
李承煥一把奪過令箭,轉身就離開了。突然從帳外傳來一陣喝罵聲,隨即一名親兵急匆匆地跑進大帳,稟報道:“大將軍,王子殿下將李棟帶走了!”
鐵破漢冷冷一笑,沒有說什麼。
稟退親兵。這時,高硫不無擔憂地對鐵破漢道:“大將軍,你這樣可是得罪了這位四王子殿下啊!”
鐵破漢冷笑道:“你不也說,他只是四王子嗎?”
高硫一愣,流露出恍然的神情。
……
薊縣位於右北平的境內,就是今天天津北部的薊縣。此刻的薊縣顯得蕭瑟無比,烽煙在城裡城外繚繞著,殘破的軍旗在城頭上有氣無力地飄舞著,軍旗上的公孫兩個字顯出一種日薄西山的蒼涼,城牆上下屍橫累累,各種攻城器械歪歪扭扭地倒伏在戰場之上,可以看的出,高句麗人為了攻下薊縣已經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城牆上到處都是被衝城車衝撞後留下的痕跡,幾個地方已經塌出了缺口,暫時被石塊木頭等物填塞著,城門早已破碎得蕩然無存,此刻的城門完全是被一大堆的石塊雜物堵塞著,這固然擋住了敵人,但是遼東軍他們自己也出不去了。疲憊不堪的遼東將士靠在牆垛上,許多人枕著屍體睡著了,連日血戰早已使他們的體力處在透支的狀態。這些遼東將士最後的命運或許就是兵敗身亡,但是他們已經無愧了,他們就是到了地下也對得起祖宗先輩。
公孫瓚立在城門樓上,望著遠方,眼神顯得有些空洞。落日的餘輝照在他的身上,使他顯得份外寥落。
一個滿身血汙,衣甲有些殘破的年輕將軍來到公孫瓚身後,抱拳道:“父親,我軍現在能戰者僅剩下不到一萬人了!”,來到公孫瓚身後的這個年輕將領就是公孫瓚的兒子公孫續,就是這個公孫續的一名寵妾導致了當日遼東汶縣的失陷。
公孫瓚嘆了口氣,喃喃道:“想當年我公孫瓚縱橫遼東是何等的風光!今日卻落得如同藩籬中的困獸一般做著垂死掙扎!”
公孫續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神情落寞至極。
突然,公孫瓚轉身對公孫續道:“如此拼下去對我等沒有一點好處!不如……”
公孫續心頭一動,急聲道:“父親的意思是……?”
公孫瓚點了點頭。隨即道:“續兒可願往高句麗軍營一行?”
公孫續連忙應道:“兒願為父親解憂!”
公孫瓚不由得嘆了口氣,感慨道:“若不是局面到了如今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也不願意走這一步啊!”
“父親,不必想太多了!”
公孫瓚點了點頭,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