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快恢復了平靜,就只有四門的檢查比過去嚴格得多罷了。
不論百姓還是士族都感到非常詫異,他們原本以為因為這件事,洛陽會亂上好一段時間,原本以為不知道多少人會因為這件事而掉腦袋。
“大將軍為何如此輕易便放過那些刺客?”茶館內,一個茶客不解地問身邊的同伴,同伴也不解地搖了搖頭。這時鄰桌的一箇中年生意人湊了過來,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大將軍是不願這件事擾亂了洛陽百姓的生活,所以才會下令揭過此事,不做深究。”,說這話時,還一臉感慨敬服的神情。眾人恍然,隨即也不由的敬佩起陳楚來。這時,有一人問道:“你如何知道大將軍就是此意啊?”商人回答道:“今天早晨,大將軍府的衛士到我米店裡來買米,我從他們的口中探聽到的。”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再沒有懷疑商人的話。每一個人都很感慨,有人稱讚陳楚是大賢之臣。
洛陽廖家算是士族大門,祖上出過不少在士林中有影響的人物,不過,廖家和其他士族有些不一樣,他們不像其他士族那樣沽名釣譽,也不像他們那樣靠吃土地,廖家從西漢時期起便在洛陽這天下之中的繁華之地經營產業,涉及的行業包括米糧、鹽鐵及兵器,到今天,廖家產業的規模已經相當龐大了,廖家分號遍及天下各州,是當今天下少有的幾位富可敵國的大家族之一,在陳楚控制下的四州也有廖家的產業,而且經營情況還很不錯。
天下最富有的家族有四家,其中只有這廖氏一族是士族的身份,其他三家分別是李家、樊家和衛家,李家就是早就完全投靠陳楚的李泰家,他的妹子李小婉已經同張飛發展出了曖昧的關係;樊家和衛家目前已經同曹操綁在了一起,衛家的衛度最初對陳楚幫助不小,然而今日卻已經形同陌路,這實在是讓人感慨。
廖家當今的家主叫廖通,這個人只有不到三十歲,非常精明強幹,在他的身上,商人的特質更強,非常看不起那些自命清高計程車族大家,雖然他自己也算是士族出生。
廖家大院所在的地點有點特殊,不像士族豪門競相把家安在上流社會代表的朱雀大街,卻在冷清的玄武大街建了一座龐大的院落,規模僅次於同在玄武大街的大將軍府。
這天,廖通召集了廖家所有在洛陽的重要人物開會,帶著一幫百姓在關鍵時候救了陳楚一命的廖拓也在場。
“諸位,這段時間以來,我們洛陽可是大事不斷啊!先是袁紹被大將軍剪滅,後又出現了刺殺事件!不過,好在對我們廖家並未有多大影響。……”坐在主位上正在說話的就是廖通,廖通個子不高,膚色白皙,好像很少見到陽光的樣子,沒有留鬍鬚,一雙眼睛深沉如水,右手拇指總是不由自主地轉動著食指上的一個鐵環。
坐在下首的都是廖家的重要乘員,有廖氏家族眾人,更多的卻是外姓。每一個人都是聚精會神一臉恭敬的神情,不過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就是廖拓,廖拓微皺著眉頭,有些坐立不安憂心忡忡的樣子。
廖通說了一番前話,然後話入正題。眼光落到正坐立不安的廖拓身上,喚道:“堂叔。”
廖拓一震,連忙站起來恭敬地朝廖通抱拳道:“家主。”
廖通很溫和的笑了笑,“堂叔是我長輩,不須如此多禮!”
“不敢!不敢!”廖拓連聲道。
廖通轉了轉食指上的鐵環,淡淡地說道:“你都敢擅自糾合一幫人橈事攪非,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廖拓心頭一寒,連忙跪下請罪道:“在下擅自妄為,還請家主處以家法!”語落,叩拜在地,不敢直身,心中自怨不已。
廖通冷冷一笑,“你現在可是大將軍的救命恩人,我不過一介百姓,怎敢對你使用家法!”
“在下生是廖家的人,死是廖家的鬼!請家主以家法處分!”
廖通的神色緩和下來,和聲道:“堂叔的忠心我是知道的,起來吧。”
“謝家主!”,廖通叩了一個頭,然後站起來,垂著頭,一臉小心謹慎地站著。
廖通看了廖拓一眼,然後對下首眾人揚聲道:“堂叔這一次的衝動行為說不定還會為我們廖家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聽到這話,眾人立刻議論紛紛。
看見下面嘈雜的場面,廖通眉頭一皺,身旁一個相貌極其兇惡的護衛立刻吼道:“安靜!!”
眾人心頭一凜,連忙閉上了嘴巴,現場立刻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廖通掃視了眾人一眼,揚聲道:“今日我招你們來,就是要宣佈一件事情,從即日起,我們廖家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