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靈泉與閉關的洞府相隔不遠,整個遊紗嶺都在她神識籠罩範圍。
師妹自發現那靈泉,隔三岔五來,脫得光溜溜泡在池子裡,她早看過不知道多少次。
粗略一算,也有大半年了。
“還見外。”
柳不眠被攆出來,背身站立在臨窗的妝奩臺。
白玉珠簾輕晃,鏤空花鳥屏風相隔,女子玲瓏身形若隱若現。
時羽重傷初愈,體虛得很,穿這兩件衣裳已經把她累得夠嗆,才挑簾走到房門口就挪不動道了。
絳青色的弟子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斜風撲來,她倚門而立,右手虛虛攥拳按在心口,似弱風拂柳,好不嬌柔。
柳不眠兩三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出了門,擱她在蓮池旁一棵大柳樹下。
時羽驚魂未定撫胸,警惕環顧,柳不眠站在旁邊看了一陣,又不知怎麼想的,彎腰傾向她,手按在她心口輕揉了兩把。
慌慌張張拍開她手,時羽這下真的惱了,“你幹什麼!”
“替你舒緩。”柳不眠理直氣壯。
什麼人吶,時羽沒好氣,“用不著。”
她真是想不明白,“大師姐難道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懂?”
“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援之以手,權也。”柳不眠顯然是讀過書的。
“且不說你我同為女子,你身體不適,我為你救治、揉擦都是好意,有什麼錯。”
“再說,修道之人,何必拘泥這些凡間小節。”
她說罷冷哼一聲,對時羽的迂腐保守十分不屑。
時羽張口欲辯駁,細一思忖,竟然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
“那師姐平日裡對門派別的師弟師妹,大概也是這般細緻體貼。”時羽試探。
“從未。”柳不眠答得爽快。
欸?時羽挑眉,這女的不會真看上她了吧。
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