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歡愛過後,姝娘躺在顧大郎的懷裡面還是覺得有些難受,和顧大郎成親之後,姝娘就知道自己是越發的依賴顧大郎,有時候甚至是顧大郎只是去一趟揚州府然後第二天傍晚就回來姝娘都會覺得捨不得。
所以在顧大郎失蹤的那些日子裡面,姝娘相信若是沒有長安也許自己是堅持不下來的。
顧大郎抱著姝娘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和姝娘生活在一起的事情越長,顧大郎對於姝孃的的情感就越深,他就像是一罈酒一樣,時間越長月越香醇。
他知道,其實姝娘雖然看起來很堅強,很有主見,但是他更知道其實姝娘很脆弱,對於他也很依賴。這個小女人從一開始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到後來客客氣氣,在之後的敞開心扉和現在的在他面前調皮促狹,這個小女人已經是完全依賴於他又同時讓他捨不得離開她。
“我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了我和長安,你只管去,我不阻止你,家裡的事情也有我,但是同時,顧大郎,你要記住,無論如何我不想在家裡面聽到你不好的訊息,既然是為了我和長安,就不能夠把命丟在外面。”姝娘將頭埋在了顧大郎的懷裡面,說道。
顧大郎感到了胸前的一片溼意,在心中微微嘆氣,這個傻女人,有了她和長安,就有了那麼多牽掛,他又怎麼會捨得拋棄她和孩子呢?
說白了,這一次上戰場並不是去享受那種馬革裹屍的豪情,只是為了為她贏一個誥命,讓她能夠活得更加肆意一點,所以顧大郎知道自己在戰場上面會盡力而為,但是絕對不會奮不顧身。
因為他不捨得自己掐不夠衝寵不夠的小女人會因為沒了她以後一個人待著孩子艱難過活。
一旦有了羈絆,又怎麼會不要命呢?
顧大郎沒有說話,翻身低頭吻住了姝孃的唇,接下來又是一陣纏綿,姝娘把腿盤在了顧大郎的腰上,承受著顧大郎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今天晚上註定是旖旎不斷。
第二天早上,顧大郎醒來看著姝娘還是睡得正香,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效果,這樣自己走的時候她就不至於太捨不得,自己也會整整下定決心去貴州。
顧大郎在姝孃的額頭上面印上了一個深情的吻,然後說道:“你放心,待我歸來,等讓你誥命加身,一生無憂。”
顧大郎又看了一眼姝娘,咬咬牙,狠心的離開了。
姝娘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提醒著她昨天晚上的那場歡愛是多麼的肆意。
床上的另一邊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但是姝娘知道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面她不能夠再睡在他的身旁。
“白苓。”姝娘叫喚了一聲,覺得嗓子還是乾乾的,很是難受。
白苓立即到了一杯溫溫的蜂蜜水過來,說道:“太太先喝一點吧!”
姝娘喝了半杯,覺得嗓子好受了,然後放下杯子,說道:“準備水,我想沐浴。”
白苓點點頭,快步走了出去,沒有說顧大郎離開的事情,姝娘打量了一下週圍,然後嘆了一口氣,大郎,我知道你牽掛著我和孩子,所以你一定不會出事對不對?
洗過澡,姝娘吃了廚房那裡送過來的飯菜,然後對一旁的白芙說道:“吩咐下去,將酒廠和鋪子以後的賬本也送到這裡來,還有家裡面的賬本。”
沒有事情幹,她相信以後都沒有顧大郎的日子裡面,思念會將她逼瘋,所以姝娘必須不停的給自己找事情做。
白芙立刻下去做了,姝娘就起身去看長安,小傢伙還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看著就是沒心沒肺。
姝娘抱起來了長安,說道:“你可知道,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你有可能見不到你的爹爹。”
小傢伙還是一股沒心沒肺的樣子,看著姝娘笑。他又怎麼能夠聽懂姝娘說的話呢?
姝娘淡淡一笑,說道:“枉你爹爹疼你了,連你爹爹離開了都不知道。還在這裡這般淘氣。”
長安只當做姝娘在和他玩,愈發的有精神了,指著地上的玩具對著姝娘“啊啊”的叫,說著只有他自己能夠明白的話。
“太太這是今年過年的時候各家送過來的年禮的單子,太太可是要看一下?”白苓過來,手中拿著一些東西。
姝娘點點頭,說道:“你先放在那裡吧!我過會兒就看一下。”
平時這些東西都是楊嬤嬤挑一些比較特殊的拿過來讓姝娘看,可是剛才白芙吩咐下去說是姝娘以後會看賬本,楊嬤嬤就把這些年禮的單子拿了過來。
姝娘正在哄著長安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