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已經差不多快完工的作品。
昭陽公主蕭嬋坐在其左邊,在侍女的服侍下淨手。
她伸手取香箸,動作輕柔地搗松香灰,再取灰押細細壓平,用香拂清掃完爐壁,身邊的侍女便端著裝有香篆模盤子走上前讓其挑選,蕭嬋沒猶豫,直接拿起蓮花樣式的,放置在爐中央,再取少許香粉,鋪平,取模,引燃,動作十分乾練。
然後合上爐蓋,雙手捧著,走到皇后跟前,輕放在其手邊。
“母后你瞧,這王丞相送來的老山檀香可真是香中精品,弄到這東西,恐怕要費不少力氣。”
皇后只斜了一眼,未做評價,而是轉頭示意身後的侍女上前。
“今日這花房送的花不錯,你拿去放到我寢室裡擺著。”
讓侍女端走花瓶,皇后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袍,又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隨口敷衍:“真是難為他有心了。”
她看向蕭嬋:“現在幾時了?本宮估摸著時間,也該下朝了吧。”
蕭嬋剛想回答,卻被皇后身後站著的小侍女搶先一步。
“回娘娘的話,已經午時七刻了,陛下已經下朝,前往貴妃處用午膳了。”言罷,侍女直覺自己機靈,神色喜悅地往跟前湊了湊。
蕭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瞧著眼生,想著應該是是新調來的小宮女不知規矩的。
霎時安靜——
“這茶好像有點涼了。”
皇后眼都沒抬,手拿起茶杯,放到一邊:“給本宮泡一壺新的來。”
侍女只覺得自己得了臉,喜滋滋的雙手捧起茶杯去後廳備茶。
不多時後,侍女端著茶前來,卻不是剛才那個,她給皇后和蕭嬋各布好茶後,規規矩矩的退到皇后身後。
剛才的小插曲並未影響到她的好心情,品了一口茶後,皇后眼含笑意的看著蕭嬋。
“嬋兒啊,母后可是為你準備了很好的一齣戲,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才對。”
蕭嬋微幅著身子,抬頭直視著皇后的眼睛:“兒臣定不負母后期望。”
很滿意蕭嬋的狀態,皇后擺了擺手“近期你就住在芃園吧,本宮請了一位名師,你且跟著好好學學。”
蕭嬋:“兒臣遵旨。”
深夜———
皇室轎輦上,蕭嬋側躺在雪白狐皮臥榻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裡通體雪白的玉珠串,感覺有些許睏意,她輕起窗簾:“謹姑,還有多久到。”
馬車外,身著褐色衣裙,頭帶蓮花冠,神態清冷的女官頷首回應:“殿下且歇息吧,至少還要兩刻鐘才到。”
“今日怎麼這麼久。”蕭嬋略感疑惑。
這芃園是皇室特意建來,用於召見世家子弟做聚會設宴用的別院,距離皇城不過三里。
謹姑:“本來是要按之前的路走的,但臨行前侍衛過來告知原來那條路上被來往耕作的村民撒上了穢物,所以繞了遠路。”
沒在多問,蕭嬋放鬆身體,閉上眼睛。
沒有大路亮堂,小路上除了宮人手裡提著的的燈籠,便只有天上的星星照耀著前方。
雖入盛夏,夜間的風還帶著些許涼意。
一陣陰風吹過,帶動路邊上的的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兩側的樹枝上,幾抹人影在飛速跟進馬車。
突然,從樹林中飛出一塊石子,擊中在馬腿上,劇烈的疼痛使馬兒高抬起兩條前腿,轎伕拼命拉緊韁繩,嘴裡喊著口令,一番操作才讓馬兒重新平靜下來。
見有情況,侍衛軍衝上來團團圍住車廂。跟在車廂跟前的謹姑也瞬間警惕起來,目光四掃,左手慢慢摸向腰間的軟劍。
蕭嬋正在假寐,車廂一陣顛簸導致她差點摔倒,坐直身體後,她語氣憤怒的隔著簾子問:“謹姑,怎麼回事!”
“公主你坐好,馬有些驚到了。”謹姑語氣冷靜,眼睛一直悠悠的盯著樹林深處。
聞言,蕭嬋雖生氣,但手默默伸向座位下的暗格,拿出一包粉末攥在手裡。
夜晚太安靜了,長長的小路上漆黑一片,又是一陣風吹過,樹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