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將玉佩放在桌上:“既是給你的,就收著吧。”
蕭嬋垂眸頷首。
輕睨了她一眼,皇后又開始提筆描畫。
蕭嬋把玉佩收好,恭恭敬敬的跪坐皇后身邊磨墨伺候。
相較於母女之情,她和皇后之間更像是君上與臣下。
次日清晨,承恩殿裡。
蕭嫣半躺於酸枝軟榻,上手捧雪酥山,在她身後兩側,侍女跪坐在蒲團,手持一人高的芭蕉扇,輕輕的扇著風。她語氣懶散,對製衣司呈上來的衣服看都未看一眼。
“盧掌事,你就拿這些破衣爛布來敷衍本宮嗎?看來你這官是鐵了心不想做了啊……”
盧怡低著頭:“這已是製衣司所有花樣了,若殿下還未見心儀的,那便只有……”
“只有什麼?”
“那便只有昭陽公主殿下寄存於我司的那件了。”
剛才還神情懨懨的蕭嫣,一聽‘昭陽’二字立刻來了精神。
“快拿來給本宮看看!”
盧怡面上‘為難’:“這……”
蕭嫣立刻來了脾氣:“本宮叫你拿你就趕緊去!磨磨唧唧的做什麼!”
“是。”
過了片刻,盧怡從殿外歸來,她身後跟著一位手持托盤的侍女。
二人在蕭嫣面前站定,盧怡揭開蓋住托盤的褐布,將舞衣呈於蕭嫣眼前。
“公主您看,這便是昭陽公主寄存於我司的舞衣。”
蕭嫣抬手讓侍女靠近些。
她撐坐起身子,撫摸著衣料。
“本宮就要這件了。”
她將衣服拿起,直接放在了自己身後。
盧怡連忙上前:“公主,這件舞衣乃是昭陽公主愛物,下官沒法交代啊。”
蕭嫣開始不耐煩起來:“一件舞衣而已,本宮若想要皇姐還有不給的道理 ,本宮就要這件,你再囉嗦本宮就治你個不敬之罪。”
盧怡見計劃成功,又怕蕭嫣起疑心,稍微推挫了幾番後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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