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
許易懶得和二人囉嗦,喚出金票,遞進櫃檯,很快,三枚烏沉沉的鐵牌遞了出來。
許易拽著激動的晏姿和暈乎乎的袁青花,站到了佇列最後。
前方只剩下八人,卻是去往同處,一道站上通道前的光門之內,但見一邊的紅鼻子老頭,在光門前的碩大玉牌上,一陣輸入,一道耀眼的浮光飈出,光線滅時,光門之內,一無所有。
“下一組!”
紅鼻子老頭死氣沉沉喚了一聲,許易將三塊烏沉沉的鐵牌遞了上去,老頭拿了,往玉牌上一靠,沒好氣道,“上去吧。”
袁青花兩股戰戰,晏姿身子發虛,許易則是莫名興奮,將兩人拖進了光門,雙手分開攥住兩人的手,生怕這二位在空間傳送時,驚恐之下,做出異樣舉動,引發意外。
豈料,他大手方握住晏姿的柔夷,晏美人渾身如過電,燦燦星眸低垂,幾要溢位水來,哪裡還有半點驚恐,心中只願這空間穿梭,經歷千年萬年才好。
意識一空,意識再聚,似乎千年,又似一瞬。
“愣什麼,裝什麼死吶,出來吧!”
一道氣勢十足的悠長呼聲傳來,三人猝然驚醒,這才意識到空間穿梭,已然完成。
三人從光門中跨入,步入和來時一模一樣的房間內,許易掃了一眼牆壁上的計時器,才過了半個時辰。
一萬四千餘里,半個時辰便到了,時空穿梭。神妙至斯。
“小晏,可有哪裡不適?”
許易忽然發現晏姿哪裡不對。雙頰如火,眉眼低垂。連細白的脖子處都燒出一片紅霞,整個人有些恍惚。
“沒,沒什麼,挺好的,剛下傳送陣,有點發暈。”
晏姿聲如蚊吟,更不敢看許易,尤其是**之間,傳來的溼滑。讓她羞臊到了極點。
行出門來,地標一換,終於有點斗轉星移的感覺了。
置身於一條寬闊的官道邊,兩邊枯草衰黃,茫茫如野,數十幢金色塔房,錯落有致地立在官道兩邊,間或有人從一幢幢塔房中行了出來。
很快,正東方一條漫長的灰線。吸引了許易的視線,他很好奇,那條灰色的線帶到底是何物,給人的觀感是如此的朦朧。既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眼前。
就在這時,傳來了吆喝聲。
“天順馬行。物美價優,服務周到……”
“隆昌馬行。買三贈一,買三贈一啦……”
“…………”
原來是幾個店家的小兒。在賣力吆喝,前來牽引從塔房中出來的眾人。
晏姿幾步上前,很快返回,報說,“這幾家馬行,是專門拉客往京城去的,此去京城還有百五十里,進京還要一應檢驗、甚是麻煩,他們不止負責帶客入城,還負責辦理身份憑證……”
許易怔了怔,便也理解了,初到貴寶地,總有這樣那樣的規矩,總有人藉著代新人熟悉規矩賺取利潤,這豈非正是袁青花當年的行當。
他指著西北方向的白衣接引道,“那幫人是做什麼,怎的不來引客。”
晏姿心思周密,說道,“那也是負責接引的,不過他們的通行工具是飛舟,直接降臨城中,不需要經過城門,不過他們是專門接待各地貴人的,有貴人到來,自會過去,不需要牽引,費用也不菲,每人需要百金,比馬行的貴了十倍。”
“咱們自然是貴人,乘飛舟吧。”
許易大手一揮,當先朝那邊行去。
貴人只是笑談,他更願意居高臨下,好生打量一下大越神京。
“幾位是赴京會考的舉子,還是參加七大正門選拔的精英,請出示證明。”
一位文質彬彬的白衣接引,禮貌地攔住許易幾人。
許易伸手從脖頸處解下一枚玉戒,白衣接引眉目立時又謙恭幾分,“原來是位官人,稍後。”說著從腰囊中取出一方藍色玉牌,玉牌上有一處戒指模樣的卡槽。
許易將玉戒遞過,在白衣接引的吩咐下,破開手指,隨著玉戒落入卡槽,一滴濃稠的血珠落在玉牌上,一道輕吟響起,白衣接引道,“多謝官人,來,隨我上舟。”
晏姿正要將準備好的金票遞上,白衣接引笑道,“諸位有所不知,本處正是禮部交通司開設,對朝廷官員一律免費,每位官員按等級,至少準帶五名隨員,這位官人才帶兩名隨員,自然全免。
飛舟很華麗,卻也簡單,華麗是說材料,雕飾,簡單是說陳設,不設船艙,而是一排排間隙甚大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