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奎虛弱的元魂才騰出,便被打入禁籠,生生煉作青煙。
場間諸人無不頭皮發麻,非是抽魂煉魄慘烈,而是生父生生將親子抽魂煉魄,其中悲絕,簡直難言。
杜掌教卻面色如常,毫無痛惜。
其實,他真是恨到了極點,怒到了極點。
當發現杜奎和祁紅同時不見,再點驗完派中還有誰缺失後。
杜奎第一時間意識到要發生什麼,瘋狂朝東華仙門趕來。
他非是替東華仙門擔憂,而是替太清上派交集。
如果東華仙門真的亡在聖族手中,太清上派將被迫成為聖族的附庸,從此,飽受其他六大仙門的攻擊。
太清是不亡也亡。
如此可怖的惡果,杜掌教早就恨毒了杜奎,縱是親子,如此害他,他亦不饒。
煉化杜奎的元魂後,杜掌教身後四人折身朝祁紅撲去。
“九長老救我,救我,我是聖族的人,一直都是啊!”
祁紅慘烈悲呼。
九長老呆若木雞,如此局面,連他都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魚肉,自身都難保,又能救得誰?
杜掌教大手一揮,遠遁的祁紅,便被一片光網罩住,動彈不得。
四大執法長老,緊隨而上,瞬息,將祁紅也如杜奎一般切成了碎肉,祭煉元魂。
又過半柱香,場間凡是太清上派的叛逆,皆被四大執法長老如法炮製,生生煉死。
忽的,杜掌教衝洪掌教一抱拳,“大恩不言謝,此情,太清上派必報。”
話至此處,杜奎一指荒祖四人,“不知這幾位道兄如何稱呼。”
他有此問,自非無的放矢,而是對杜奎,祁紅行刑之際,嚇破膽的其他幾位太清上派的叛逆,向他稟告了關於此四人的訊息,以及先前的戰局。
杜掌教不領情,依舊生生煉死諸人,關注的重心,卻轉移到四人身上來。
四大真丹後期強者,如此可怖陣容,足以和聖族並駕齊驅,再算上那可怖的王千秋。
東華仙門雖無寶葫蘆,恐怕也必將領八大仙門。
如此驚天的訊息,讓杜掌教不得不重新品議和東華仙門的關係,也不得不重新對東華仙門進行定位。
“此四位前輩的身份我也不知,但知是我東華之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杜掌教遠來,不妨入內飲杯水酒,咱們慢慢談,畢竟聖族那頭還要出什麼么蛾子,不可不防。”
洪掌教高聲道。
杜掌教哈哈一笑,“恭敬不如從命,叨擾了。”
若是平素,他不會給洪掌教這麼大臉,畢竟洪掌教矮他一輩,修為更是差了一大境界。
但今時的東華仙門足以讓任何人,給予最高層級的重視。
這許多人,小小的三號通道,自是裝不下,洪掌教只好引著眾人自通道而歸仙門去了。
晏姿在四大護衛的守護下,引著三龍客亦入了東華仙門。
便在這時,許易完成了修養生息,在島上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衫,辨準方向,離島而去。
一路向南,不急不慢地行了三萬餘里,許易終於感受到了荒祖所言的時空亂力。
那是一種只能感受,而不能描述的力量,那種感覺和置身於傳送陣中的感覺頗為神似。
許易迎著時空亂力增強的方向前進,又走了近萬里,忽的,一道巨大的黑影,陡然撲住了他。
是混亂天魔!
許易遍身生劍,生生將那混亂天魔紮成了蜂窩,有兩劍刺中了要害,那頭混亂天魔立時了賬。
一枚白色靈核落在許易掌中,他揉了揉腦袋,還覺疼得厲害。
方才他便是被這頭混亂天魔咬中了頭顱。
又行進了數百里,腳下又一頭混亂天魔狂撲而來。
許易發劍,那頭混亂天魔如煙消散,一顆青色靈核落入掌中。混亂天魔難戰,在於其要害難以被攻破,許易的渾天劍,何等犀利,滅殺這等低階混亂天魔,不過彈指之間。
短短數百里,便遇到兩頭混亂天魔,不由得引發了許易的好奇。
他在紫域混跡的時間不短了,雖沒刻意搜尋,還真就一頭混亂天魔也不曾遇上。
可入了這時空亂力籠罩之地,短短數百里,便撞上兩頭混亂天魔。
無論如何,許易不會將之作為巧合。
當下,他降低了行進速度,全神貫注。
在這片感知封禁的空間,眼前便是最緊要的第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