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中堂難以置信地看著聖使,腦袋嗡嗡直響。
他來得倉促,接受的資訊,只有前半部分,沒有後半部分。
哪裡知曉,這呼吸之間,畫風陡變,剎那之際,劇本便完全偏轉。
雲七長老才要傳過心念,聖使冷哼一聲,掌中托出一枚界障珠,繼續申斥,“久聞地方律令廢弛,綱紀鬆懈,今日一見,真是觸目驚心,觸目驚心吶,不說餘郡王才將正位一路之路尊,本使若沒記錯,你餘中堂亦在聖庭有著名爵。於今,你當著本使的面,動輒就言打發,到底想怎麼個打發法?”
聖使這番動怒,卻非受許易威逼,而是真惱了。
道理很簡單,一旦姓餘的真收拾了許易,他的噬心蟲毒,該去找誰解?
難道要去求餘家麼?
此等絕密,自然是知情人越少越好。
此刻,餘中堂要打發許易,落在雲七長老眼中,哪裡是打發許易,分明就是要打發了他的老命。
兔子急了還咬人,聖使急了,哪裡還顧得上雲家的臉面。
堂堂餘中堂,身為餘家大長老,便是餘朝天對他也極為尊敬,何曾受過這個。
偏偏聖使身份貴重,他便有天大火氣,也不便回懟,一張白麵憋得脹紅。
但聽他重重一哼,指著吟秋道,“把這孽種,給我帶回去,誰敢阻攔,按劫持王親論,當場格殺!”
餘中堂的目的明確,你聖使不是要扯虎皮作大旗麼,我便按律令來,看你還能說什麼,我帶自家子弟回家,總不犯哪條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