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籠罩到他的頭上了。
紅臉聖使淡淡掃了雲七長老和餘二公子一眼,朗聲道,“原來如此,我說好端端的郡主,家教森嚴,怎會出此亂語,原來身有隱疾,魂傷未愈,既然如此,不知者不罪,婚禮照常舉行。”
嶽子陵怒眼圓睜,嘴皮急跳,幾次想要破口大罵,卻終究不敢,艱難地抬腳,迎上聖使道:“聖使此話,嶽某不敢苟同。這吟秋郡主眉目清明,話語之間也邏輯分明,無論如何不像神志不清的樣子。如今,雙方的矛盾已經攤到了明面上,還請聖使秉公而斷,免得造成巨大影響,以至四海沸騰。”
聖使冷哼一聲,道:“嶽道友是吧,此事乃雲、餘兩家之事,與你有何干系,還請退下,不要妨礙大婚之禮的進行,這也是聖庭的意思。若嶽道友執意相擾,稍後我會行文紫極閣,要一個說法。”
聖使實在想不透,紫極閣怎生出了這樣一個愛管閒事的弟子,連風色,大勢都不顧了,難道近年來,紫極閣招錄弟子,竟是如此的隨心所欲了?
他卻不知道此刻嶽子陵的內心是崩潰的。
按嶽子陵的本意,雲家和餘家便是鬧得山崩地裂,又與他何干,他不過冷眼旁觀,坐看好戲。
更何況,眼前的爛攤子擺明了是一池渾水,除非他失心瘋了,才會主動跳下去。
然而,最終他還是下到了這池渾水中,不過是不跳下去的,完全是被人推下去的。
和他同樣崩潰的,還有云中歌。
這一對難兄難弟,便是打破頭也想不到,該死的青面男子,硬要摻和進這灘渾水中。
摻和便摻和,竟硬生生將他倆先推進來墊腳,何其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