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直抒胸臆。
他相信憑自己的修為、家世,再開出這番言諾,世上會有女修拒絕,何況只是個區區感魂境的女修。
他卻不知,他這番話出口,聽得晏姿險些嘔吐。
世上怎會有如此猥瑣之人?
似這等混賬,給自家公子作那鞋底的塵垢,尚且嫌汙,他怎敢打自己主意。
念頭到此,晏姿越發羞惱,似乎被這人惦記,都讓她染上了不潔,愧對公子。
晏姿正糾結之際,耳畔傳來趙無量的傳音,“姓鐘的不好惹,霸老他們我才通知,不知能不能趕來,咱們力量有限,脫身為上。”
晏姿瞬間會意,強忍著心中的厭惡,微笑道,“鍾兄有什麼事,就去天下第一門,尋我家公子談吧。”
這話看似有禮有節,實則是一劑迷魂湯,故意給姓鐘的念想,只為脫身。
“哈哈,哈哈,鍾老二,你可真不成器,不過是個玩物,你竟使出渾身解數,都拿不下來,真叫我看不起你。”
一個眉尖目銳的青年,不知何時,踏上臺來。
“荊南!”
鍾少主怒喝一聲,眉目陰沉到了極點。
這人是他表兄,今次天威商盟舉辦祥符盛會,目的是為擴張影響力,明面上,卻是為籌辦鍾家家主壽誕作得預熱。
鍾、荊兩家乃是姻親。
這次盛會,荊家當先到場。
荊南和鍾少主自幼便是對頭,聽見鍾少主這邊起了動靜,荊南立時趕過來看熱鬧。
他並未看到全部場面,但只一打眼,便瞧明白鍾少主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逢著如此絕好機會,他哪裡會放過,不狠狠嘲諷鍾少主一番,他是連覺也睡不好。
“如此美人,鍾老二你既然沒福氣,那荊某就卻之不恭了。”
荊南哈哈一笑,身形一錯,便到了晏姿近前,大手探出,便朝晏姿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