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礦開採,是件緩慢而辛苦的活計,固然不假,但那要看是如何開採。
平素礦工開採,那是利用率最高,效率最低的開採,若是暴力野蠻開採,不過是開挖,整個兒地不惜破壞礦體的野蠻挖掘,對一個修士來說,自然是難事,但對一群修士,尤其是成建制成規模的高階修士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顯然,星海盟有這個能力。
然而,龍傲還是真冤枉人家了。
這一切是許易乾的。
彼時,他帶領獸潮攻破地書殘頁禁制,便直接將一號基地的地下挖空了,大量的星礦被巨量獸潮,直接碾作了齏粉,混在泥堆中,不知沉向何方。
他此舉純粹是為洩憤,卻沒想到,又被龍傲誤讀了。
姜伯約直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連他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真的是左夢輝揹著他這樣安排的。不然,怎麼哪裡來的這麼多嚴絲合縫,恰到好處。
賈震道,“天可憐見,我等該是有多短智,才會為這區區一個礦基,便和陰庭為難,龍大人,您仔細斟酌。”
龍傲仰天大笑,“我現在算是知曉什麼叫人嘴兩張皮了,所有的問題,我都解答了,而你們所有的問題,都無法給我答案,現在又和我談利弊。嘿嘿,你賈震素以多智聞名,但不是人人都是你賈震。左夢輝這等蠢貨,是什麼情狀,真當龍某不知麼?龍某此來,本來還真個擔心是自己弄錯了,現在看來,一切都坐實了。那沒什麼好說的,星海盟準備承受來自陰庭的怒火吧。”
喝聲方落,龍傲天一甩袖,揚長而去。
哇呀一聲,姜伯約忍不住噴出一口老血來。
“東主!”
“大人!”
賈震,楚才急急搶上前來,兩人心中同樣一片苦海汪洋。
“天降災劫,真個是天降災劫,誰能想到,區區一個雷赤炎,竟能如此攪動風雲。”
姜伯約面白如紙,唉聲嘆道。
大好局面,因此一人而毀,若陰庭真和星海盟全面開戰,必是一場浩劫。
“不,東主,我以為此事當請動左盟主大人,也只有他能力挽狂瀾了。”
賈震急聲道。
姜伯約道,“找大人又有何意,只能讓大人心煩。”
賈震道,“非也,大人和龍大人關係非比尋常,出了此事,大人說話,龍大人總是要聽,至不濟,時間,也能為咱們爭取時間。”
姜伯約,“爭取時間,就能擒住雷赤炎麼?此人如此陰險,斷斷不會再以本來面目露面,若他修為再進,說不定連氣質都改了,何況,他做下如此大案,焉敢繼續留在春城一帶,天下如此廣大,如何去找?”
賈震道,“雷赤炎此人,非是池中之物,以我觀之,有一處,他非去不可。”
姜伯約來了精神,“何處?”
楚才眼睛一亮,“敕神臺?”
“然也!”賈震道,“此人簡直就是妖孽,豈無上進之心,敕神臺之行,也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姜伯約目光堅毅,“也罷,姜某就親自出馬,去會一會他!”
??
許易自然不知道他攪動的風雲,最後衍出的此種效果,龍傲代表陰庭徹底和星海盟撕破臉之際,他已經進了春城。
小狼狗當然被他放在了外面,雖說已晉升白核的小狼狗已足夠強大,但真正要發揮其核威懾效應,還得是小狼狗統領獸潮的時候。
當然,說是放在外面,其實也沒脫出多遠,小狼狗潛藏整個春城的地底,在地下千丈處,遠遠綴著許易。
入得城來,已是深夜,許易號下一間煉房,便住了下來。
次日一早,他便趕去了靜月軒,出示了令牌後,很快,趙徹便趕了過來,面上似有憂色,見到許易後,迅速收斂。
許易來靜月軒,自然是為了那兩枚源胎丹,趙徹將許易引到雅間,為許易斟上茶水道,“許兄要的東西,大掌櫃本來已經弄到了,熟料這兩日,除了點狀況,大掌櫃急著趕去總堂了,遲遲未歸,不如許兄暫在靜月軒小住上幾日,言掌櫃一回來,必定給許兄一個交代。”
許易微微皺眉,這個答覆顯然不能令他滿意,“不如趙兄用如意珠聯絡一下言兄,好讓言兄親自給我個答覆,實不相瞞,來之前,我聯絡過言兄,他沒有回覆。”
趙徹面現苦澀,一跺腳道,“罷了,許兄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照實和你說了。大掌櫃去總堂,乃是覆命,總堂要網路煉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