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生本來面色肅穆,聽那人假定來的是許易,頓時,忍不住打個哈哈,“許易若有膽量來此,又何必折騰出個東香教,本座心中有數,行了,繼續加大力度偵查,不僅要對東香教下功夫,對東山屬也要下大功夫。”
簡單地釋出完指示,秦壽生出了房間,直朝前面的會客廳行去。
到得廳中,便見一箇中年漢子立在廳中,身軀消瘦,雙目卻炯炯放光,直直盯著秦壽生,冷哼一聲,道,“貴我兩家,也算得上故人,十餘年恩怨,也到了該了結的時候,後日子夜,猱頭山主峰,我家教主要和董新昌一會,他若不來,我家教主必定在城中光張文書,替董新昌好生宣揚宣揚他的鼠膽。”
董新昌正是六師兄的名諱,中年漢子一語道罷,調頭便走。
秦壽生冷笑一聲,朗聲道,“叫潘美仁那賊囚,洗乾淨脖子等著。”
在秦壽生看來,以潘美仁對黑蓮教的仇恨,以及東山屬的緊迫狀況,想快速解決問題,選在此時來下戰書,乃是情理之中。
他甚至看透了東山屬那位屬令許易的謀算,無非是想以東香教的快速發展,逼迫黑蓮教首腦同意這次會談。
而且,他也相信許易清楚黑蓮教的首腦必定會同意會談。
一旦黑蓮教首腦同意會談,那許易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這完全是一個陽謀。
但秦壽生認為許易這次的陽謀,有兩處不完整的地方。
一,許易憑什麼斷定黑蓮教在東山屬的真正首腦六師兄董新昌會去赴約?畢竟,去個護法也算是履約了。
二,即便董新昌真的去了,許易憑什麼認為自己有實力能將董新昌留下?
他想不通,但他相信以六師兄的能力和掌握的資源,要破解這個謎團,應該不難。
當即,秦壽生朝他來時的地下密室行去。
他才跨進大門,眼見大門便要封閉,一道身影溜了進來,赫然正是適才見面會談的薛向。
這一驚非同小可,秦壽生瞬間霍然開朗,他終於明白他先前總結出的兩點疑惑之一。
眼前這人就是許易,他根本不指望董新昌赴約,而是借用所謂的談判,直接殺到了老巢,見到了董新昌,只是,他完全想不明白,許易到底是怎麼能讓自己毫無察覺,一路尾隨至此。
很快,秦壽生的第二點疑惑也開解了。
才竄入室內的許易,瞬間化作一隻身量三丈的暴猿,身披金色毛髮,獠牙如鋼,面生三目,恐怖的威壓頓時充盈密室。
密室縱橫十丈,高不過三丈餘,巨大的暴猿才一顯現,立時讓密室顯得無比的逼仄。
早在許易閃身進入的剎那,董新昌、張護法、夔勇便同時動了,攻擊正待展開,許易便顯化出如此恐怖的形象。
“六師兄速去,我等斷後。”
夔勇厲喝一聲,雙掌推出,頓時化作兩隻可怖的巨大手臂,朝金色暴猿的脖頸抓去。
與此同時,董新昌,張護法、秦壽生的攻擊也到了,龐大的法力在狹窄的室內,匯聚成可怖的能量光球。
金色暴猿怒吼一聲,猛地撲了出去,巨大的金毛手臂到處,夔勇顯化的巨臂如牙籤一般輕鬆折段,連續兩次探出手臂,便將張護法、董新昌抓入手來。
狂暴的攻擊終於炸開,整個潛藏在地下十餘丈的地下密室沒有垮塌,卻向東南西北炸出四個巨大的通道。
爆炸方起,六師兄的身影忽然憑空消失了,刷的一下,暴猿第三隻閉合的眼睛,猛地張開,金光霍霍,幾要化作實質,說時遲,那時快,暴猿身形狂展,直撲西方。
大手一抓,他空無一物的巨掌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慘叫方落,董新昌陡然顯形,眼中俱是難以置信的震恐。
他便是打破頭也想不到,自己使出得蒙教主恩賜的隱身符,竟也被破了。
這是什麼神通?
這還是一境強者該有的本事?
董新昌腦子瞬間湧出無數個問題,下一瞬,他的意識淪入了黑暗。
金毛暴猿提起已完全喪失意識的四人,身形陡然縮小,化作一隻巨大紫色猴子,肋下雙翅一展,瞬息扶搖九天。
整場戰鬥在電光石火間便完成了,許易這邊沖霄而起,足足三餘息後,外面才呼喝聲大作,繼而有人衝入密室所在,見得恐怖無比的戰鬥遺蹟,為首的黑麵老者為穩定教眾,怒聲道,“慌什麼,宵小之輩暗算六師兄不成,想要遁走,六師兄已領著三位護法追了過去,用不了多久,必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