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遠方天空,一大片黑點好似烏雲一般飛了過來。
林沙眼神犀利看得極遠,可以清楚看到碧藍如洗的天穹之下,一頭體型龐大的巨鷹展翅飛翔,身後跟著密密麻麻幾乎望不到邊的兇厲飛禽,猶如潮水般從遠方天穹迅速飛了過來。
尼瑪,這是想來波空襲的節奏啊!
揪!揪!
就在這時,從左右兩方遠處,突然傳來兩聲尖銳呼哨,這是林沙之前和山溪與厲武約定好的傳信口哨,顯然他們也發現了來自天空的威脅。
“山溪厲武聽令,留守原地不得妄動,天上妖禽由我來對付!”
林沙縱聲長嘯,聲浪滾滾猶如雷霆炸響,瞬間傳遍百里,震得兩波八十位軍士耳中轟鳴作響臉色微變。
好大的聲音!
長嘯通知了手下軍士後,林沙身聲而起好似大鵬展翅凌空虛度,身化流星眨眼間便飛回了丘陵哨所。
揪揪揪……
道道鳥鳴連綿一成,耳中除了鳥鳴還是鳥鳴,哨所的軍士突然大叫一聲“媽呀,是黑鴿,全是黑鴿!”
林沙眯縫著眼仔細打量,果然跟在妖禽身後的飛鳥,全是體型大了十倍不止的鴿子,全身烏黑道一聲黑鴿一點不為過,儘管還沒進入他的氣機感應區域,但這群鋪天蓋地的黑鴿身上,瀰漫著一股懾人煞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路數。
就在他仰頭觀望的時候,領頭妖禽發出一聲驚天長鳴,跟在身後密密麻麻幾乎望不到邊際的黑鴿群,突然掉轉了個方向俯衝而下,淡淡的煞氣連成一片,直奔林沙所在哨所而來。
哨所的天空突然一空,被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的黑鴿填塞,不用林沙吩咐,跟在身邊的軍士早已握緊手中長矛,緊張的注視著天上‘烏雲’突然傾斜而下。
揪揪揪的鳥鳴連成一片,幾乎聽不到其它任何雜音,林沙手上不知何時拿著一把長矛,目光凜然直視鋪天蓋地傾瀉而下的密集鴿群,穩穩的踏不前行,一人獨立山顛目光森冷無畏。
殺!
喉嚨裡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撕吼,手中長矛閃電般刺出,手腕連連抖動瞬間舞出一片寒芒槍花,猶如氣勢狂暴的洪峰沖天而起。
茲茲茲……
槍槍入肉,點點血花漫天飛舞,一隻只渾身煞氣繚繞的黑鴿如秘籍雨點砸落在地,血雨紛飛慘不忍睹。
每踏前一步,身周都鋪滿了密密麻麻的黑鴿屍體。
單單憑他一人之力,便分走了天上俯衝而下的小半鴿群。剩下大半鴿群,在妖禽的尖叫指揮下,如瀑布洪流般直衝留在哨所的其餘二十來位軍士。
殺殺殺……
二十來杆長矛沖天突刺,勁道十足每每掀起震耳氣嘯,一矛就是一串黑鴿屍體串在長矛上,汩汩暗紅鮮血瞬間就將矛杆染紅。
這些傢伙一個個猛得一塌糊塗,根本就不用什麼巧勁,手中長矛揮舞如風勁氣呼嘯,一砸一片血雨紛飛漫天拋灑,不過片刻二十來位軍士便渾身染血,好似出自地獄的浴血魔神。
只不過,奮勇揮舞長矛的軍士們沒有發覺,黑鴿的暗紅鮮血浸染他們的面板後,慢慢的開始升溫一點點的腐蝕他們的肌膚。
黑鴿鴿血有微弱的腐蝕性!
二十來軍士沉浸於瘋狂的殺戮之中,根本沒有察覺這一點,只覺得周身面板溫度升高是正常現象,那鋪天蓋地的鴿群才是大敵,至於身上的一點點不舒服感覺,那就沒所謂了。
林沙神色冷靜,手中長矛連連揮舞,只見矛影重重舞得風車也似,那些揪揪亂叫的黑鴿根本連身都近不得。
長矛揮舞,矛杆連連抖動,矛尖化出點點寒芒,所過之處一片腥風血雨,一腳一腳,幾乎踏著鋪滿地面的黑鴿屍體前行,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幾乎讓人有種難以喘氣的感覺。
啼!
機械的殺戮,只是重複出矛收矛的動作,一隻只體型碩大的黑鴿,猶如下雨般紛紛掉落,小小的丘陵山頂不過片刻已被黑鴿屍體鋪滿,同時帶著腐蝕氣息的暗紅鮮血染紅了整座丘陵山頂。
突然,一聲不同於鴿鳴的鷹啼在耳邊響起,一道巨大黑色鳥影俯衝而下,好似俯衝轟炸機般帶著狂卷勁風直撲林沙,一雙鋒利鷹爪在黑鴿群的掩護下閃電般探出。
想偷襲,哪那麼容易?
林沙眼中冷光閃爍,手腕一抖長矛劃過一道圓弧,帶血的矛尖幻出一片殘影,矛尖不偏不倚直直點在妖禽的利爪上。
明勁,暗勁,明暗兩勁揉和而成的平衡勁道,數十股不同型別勁道,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