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中心,上下左右前後四面八方全都是凌厲之極的霸道掌力,根本就容不得他有絲毫閃避退讓之機。
我命休矣!
楊虛彥滿心驚駭閉目等死,卻始終不見那遮天蔽日的掌力襲來,急忙探眼一望頓時驚愕莫名。
一隻蒲扇大手,正靜靜凝立於離他腦門不足半尺處!
額頭,瞬間泌出一層冷汗。
是慶幸劫後餘生,還是惱怒於大掌主人的不屑一顧?
他不知道,但此時體內一股虛脫之感傳來,縱使一身足以縱橫江湖的強悍內力猶在,卻也有站立不住的虛弱感覺。
“說吧,陛下派你來到底有何要事,不會是要你取吾性命的吧?”
林沙收掌凝立,示意石龍不要繼續動手,一臉玩味打量這位大唐世界出了名的‘影子刺客’,長相陰柔俊美,眉眼間竟是與楊廣有幾分相似。
“石龍,你先出去看住門戶,我要跟這位‘影子刺客’好好說道幾句!”
不等楊虛彥開口,林沙便將石龍打發出去,等偏廳只剩他和楊虛彥兩人之時,一臉輕鬆返回座位坐下,頭也不抬冷冷道:“該叫你‘影子刺客’,還是前皇太孫?”
楊虛彥滿心驚駭,一雙黑白分明,卻滿含陰霾邪惡之氣的眼睛,瞪得溜圓張嘴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真是讓人失望啊!”
林沙不給他開口機會,一臉冷淡譏諷道:“無論文帝還是你父,可都對外足防備至深恨之入骨,沒想到他們的直系後代,竟然跟西域大明尊教大有牽連!”
“你,你怎麼知道?”
楊虛彥這一驚非同小可,眼中殺機閃爍冷聲問道。
不愧是‘影子刺客’,在驚愕片刻後便迅速恢復了冷靜理智的心態。
“最後那一掌之中,蘊含了西域拜火教的絲絲印記!”
林沙輕笑出聲,手裡把玩著精緻茶盞淡然開口:“很不巧,我對拜火教的武功路數十分熟悉,儘管你內功隱藏得極深,卻是瞞不過我的感知!”
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之色。
拜火教啊,真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那又如何?”
楊虛彥臉上戒備之色稍緩,冷冷道:“就算你說出去了,又有誰會相信?”
“只要陛下相信,就夠了!”
林沙抬眼,似笑非笑掃了這廝一眼,悠然說道。
“哼,大不了我一走了之,楊……,陛下又能耐我如何?”
楊虛彥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語氣平淡冷冷道。
“呵呵,一走了之?”
林沙冷笑,不說原書中這廝的勃勃野心,就是在眼下以他的地位,自然能知道很多隱秘之事,這位前太子留存的唯一血脈,竟然肯甘心為殺父仇人楊廣效力,其用心不問可知。
“你那什麼眼神?”
楊虛彥又一種被看穿的羞惱,怒聲道:“你林徵北又能好到哪去,不一樣揹著陛下跟嶺南宋閥的人接觸麼?”
“跟宋閥的人接觸又如何?”
林沙嗤笑,眼皮子都懶得多抬一下,不屑道:“宋閥閥主,可是你祖父親封的鎮南公,難不成到了你這裡就不認了麼?”
“什麼狗屁鎮南公!”
楊虛彥冷笑,一臉不屑撇嘴道:“他們什麼情況你我心知肚明,一心想要造反的家族,沒什麼好說的!”
“那你說說,本將軍跟宋閥有什麼勾結?”
林沙嗤笑出聲,看著楊虛彥一臉莫名其妙,心道這廝不會是練功練傻了吧,拿這樣的事情也來威脅人?
“正如你剛才所說,只要陛下對你生出懷疑就成!”
楊虛彥陰柔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冷意。
“你,和本將軍能一樣麼?”
林沙好象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看向楊虛彥的目光越發憐憫詭異,嘴角輕撇冷然道:“你就是個替陛下做陰暗骯髒之事的小角色,沒了你影子刺客楊虛彥,自然還會有什麼阿貓阿狗的刺客願意替陛下效勞!”
“而本將軍……”
林沙眼神閃爍,一臉玩味輕笑,語氣卻冷到了骨子裡:“野心勃勃的宇文閥,不安於室的獨孤閥,還有反心已露的李閥,都需要本將軍親自坐鎮北方彈壓!”
看著一臉目瞪口呆的楊虛彥,林沙不屑道:“你能跟我比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
楊虛彥嘴上雖然這麼說,心中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