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驚奇(2 / 3)

儘管他控制得很好,可林沙的氣機感應何等敏銳,瞬間就發覺了石之軒印象在平靜背後的緊張和忐忑。

嘿,這事情有趣了!

林沙輕輕一笑,腦子電光火石間迅速轉動,只一眨眼功夫便明白了石之軒的用意,還有他如此迫不及待的原因。

花間派傳人,無不是翩翩佳公子,俊雅風流,又以無情對有情,閱盡群花而不沾一葉,可所謂視世間如浪漫之所。

但是要達到這樣的高度,卻非天賦的過人才情不可,而李白這首將進酒浪漫奔放,與豪情之中又顯出塵之意,正契合了花間派的要意,甚至將花間派的武功理念硬生生的提拔到了縱意世間的高度

如還有類似數詩,就可以使花間派真正脫去原有束縛,達到可以與天魔策,甚至慈航靜齋對抗的高度。

對其它人也許僅僅是詩,對花間派,卻幾可和佛門弟子對五祖當年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相比美,叫花間派的弟子如醍醐灌頂,頓時大悟,得以突飛猛進。

作為花間派當代掌門,石之軒又從將進酒這首大氣豪邁又瀟灑不羈的詩中,隱約悟到了自己的前進道路,可謂至關重要!

他的精神分裂情況已經十分嚴重,想要更進一步不在內功修為如何,而在於精神境界能否得到昇華。

從林沙的前半段幾句詩句中,他隱隱摸到了前進方向,如何不讓他驚喜,不讓他患得患失一時失了分寸?

花間派浪漫而從容,補天閣殘酷而隱蔽,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路子,並且代表兩種不同流派的不同生活方式和哲學。

石之軒將這兩派的功夫比喻成兩個相反的車輪,這“如車輪”頗具象徵意義,並且創造出不死之印。可惜的是,石之軒雖然驚才絕豔,但是卻也無法徹底融合,再加上碧秀心之死,使他這種分裂再也難以彌補。

可是,如夜之臨,如日之升,王道霸道,只在所用,何必以花間花叢走,來亂得補天夜中芒,或又以補天之殘酷,來破得花間之浪漫。

今日可儘可浪漫之極,直心直意說得心裡,明日自行應行之策,殺戮決斷徐徐而成,此間轉折,毫無應該遲疑之處:殺戮決斷,與至情至性,又有什麼對抗呢?

石之軒如果靜觀日出日落,遠比用邪帝舍利來強行恢復好!

浪翻雲寄真情於紀惜惜,生於洞庭,死在洞庭。

他全心全意,將自己所愛獻給紀惜惜。無論是她生前,或是死後,才得以極於情,是故極於劍,數年之中,藉著一生愛戀的小屋、和他血肉相連的洞庭湖、天上夜空中的明月,從無比寂寞中,品位世界,晉升於大宗師之列。

姑且不說紀惜惜到底是誰的臥底,她的死,又有幾分內情,但是情到深處轉為薄,用情至深,而得超脫,其實是極其難的道路,

至於傳鷹,他得了戰神列圖,才得以超越世間,

魔師龐斑,曾經在其師蒙赤行火化後,以赤足而行,行走天下山川河流,途中不言不語,睡的是荒山野漠。

就是這五年的修練,奠定了他十年後登上天下第一高手寶座的基礎。

其魔道不魔道,是無所謂,但是其情其才其志,甚可學之。

林沙瞬間明瞭將進酒這首詩對花間派,和石之軒的重要性,不由暗暗嘆息高武世界的神奇。

練武可以改變氣質,作得一首好詩,也能瞬間讓人心神得到昇華,精神修為一日千里,實力漲得跟坐火箭似的。

難怪盛唐之勢幾乎冠絕古今,單單盛唐那一大票名傳千古的大詩人,一個個都是宗師甚至大宗師修為的超級高手,放眼寰宇誰人可敵?

詩仙,詩聖,詩鬼……

真的不要太兇殘,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豪氣沖天,真想跟盛唐之時的這些風流人物有個交集感受一番盛唐霸氣。

“邪王想知道的話,等此事過後來我將軍府吧!”

心思翻騰轉念間便恢復平靜,目光輕輕在石之軒身上掃了眼,輕笑著點頭道:“淨念禪院之事,可沒這麼容易完結啊!”

“說得也是,先解決了這幫和尚的麻煩再說!”

石之軒強壓心頭沸騰熱血,一雙厲目冰冷如刃,緩緩掃過周圍禪院武僧,臉上露出讓人心寒的邪笑:“你們還有什麼首都那就全使出來,不然可是攔不住我們下山的!”

“阿彌陀佛,林將軍,還請將和氏壁留下!”

此時,四大聖僧也已經恢復過來,站成一排雙手合什沉聲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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