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里,早已形成規矩的五千青壯民夫不需要他親力親為提點指揮,便能將輜重部隊的任務完成得很好,而且隊伍也是井井有條沒有發生絲毫意外。
隨著隊伍的深入,他手上青壯民夫數量不曾變化,可是控制下的運輸隊牛馬數量卻暴增了數倍還多。
隋軍殺入高句麗腹地,幾乎以橫掃之勢一路平推過去,儘管高句麗玩起了堅壁清野的手段,不過隋軍的繳獲數量還是與日俱增。
那些金錢財貨自然跟青壯民夫沒啥關係,林沙也不看重這些黃白之物,不過繳獲得到的牛馬畜生也是沒有放過的道理。
夕陽黃昏,橘黃的光線將地面上的一切照的通亮,影子拉得老長。
隋軍荊文恆所部後勤營地,數百青壯民夫正費力的驅趕大群牛馬,一時間牛鳴馬嘶之音不絕於耳,伴隨陣陣肥料的嗵嗵落地聲,一股子牛馬糞便特有的惡仇四下瀰漫,整個後勤營地沒多久便籠罩在一股子淡淡惡臭怪味中。
“你們這幫傢伙,真是吃飽了撐的!”
“就是,搞這麼麻煩幹什麼,這些牛馬直接宰殺了不好麼?”
“盡會做妖蛾子,難不成如此大將軍還會對你們另眼相看不成?”
“……”
一路走過,附近幾個營地的青壯民夫紛紛不滿抱怨。
“我說何大郎你這是幹什麼?”
隨行監管的隋軍隊率們不滿嚷嚷開了:“你這傢伙幾乎每隔幾天都要找旅帥和校尉要上一批牛馬,難不成你這傢伙想要改行放牧不成?”
“放你孃的狗屁!”
負責監管林沙所在青壯民夫隊伍的隋軍隊率姓何,聽到同僚的不滿埋怨頓時怒氣上湧直接開噴,一雙銅鈴大眼瞪得溜圓一副誰給老子沒臉,老子就跟他幹架的摸樣,還真唬得沿途同僚不敢把玩笑開得太過。
一路罵罵咧咧心情十分不爽,待將牛馬趕到一處比之旁邊營地乾淨整潔不少的堅簡易營地,何姓粗豪隊率急忙大聲吆喝裡頭的青壯民夫出來幫忙。
“怎麼樣,何大郎這次從旅帥那弄了多少牛馬?”
聽到動靜,林沙大步流星從營地裡走了出來,老遠便開口問道。
“我說林沙郎君,咱們手頭的牛馬數量都快過千了,就不用繼續向上頭討要了吧?”何隊率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滾滾汗珠,滿臉苦笑湊了過來提議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怎麼了,何大郎你又捱罵了?”
林沙眉頭一挑不置可否,扭頭掃了眼擠在一塊嘶鳴不絕的數十頭牛馬,臉上露出一絲滿意隨口道:“不就是要上一點牛馬戰利品麼,反正咱們不要也被他們宰殺吃了,又有什麼打緊的?”
“林沙郎君你倒是說得輕巧,反正捱罵受白眼的是我!”
何隊率連連苦笑,也不多說廢話,直接耍起無賴:“這次一共弄來了五十六頭成年牛馬,事先說明啊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你就是打死某都不去討人嫌了!”
想起這些日子的‘苦難’遭遇,何隊率便是一把辛酸淚。
也不知道林沙發了什麼神經,隨軍進入高句麗境內後,聽聞大軍每每攻城拔寨繳獲不少,他不盯著那些之前的金銀財寶,反而盯上了繳獲作為軍糧的牛馬畜生。
也是他何大郎犯賤,偏偏聽了這廝的一通歪理,竟然傻不垃幾顛顛跑去弄牛馬牲畜,一次兩次上頭的旅帥和校尉倒也大方得緊,可是次數一多便成是討人嫌的角色,後來旅帥校尉見了他不是瞪眼就是翻白眼,總之沒個好臉色。
要不是林沙一再提醒,有了牛馬牲畜,後勤運輸方面的壓力將會大為減輕,他腦子一糊塗便答應了下來,不然哪來這麼一出?
“呵呵,目前咱們民夫隊手頭用有牛馬近千頭,以咱們眼下的人手而論已經足夠了!”
林沙不以為意,輕輕點了點頭表示道。
“那就好!”
何隊率鬆了口氣,苦笑道:“郎君你不知道,這受人白眼的滋味真不好受哇!”
“別跟我訴苦,以後有你的好處!”
林沙臉色一冷不滿開口,揮了揮手招呼身邊心腹弟兄準備開工,頓時原本吵雜的營地更顯喧鬧,人喊馬廝之聲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看著林沙遠去的身影,何隊率摸了摸腦袋傻笑出聲,搖了搖頭也不以為意,哼著小調招呼幾名心腹弟兄準備去喝點小酒耍一耍。
“三郎怎麼樣了,後頭掩埋的糧草都帶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