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有趣的小傢伙!”
幽州城北中郎將府不遠處的一座官邸屋頂,一位文士打扮風度翩翩的中年文士,目光深邃望向北中郎將府邸,臉上帶著滿滿的玩味。
“‘魔隱’邊不負,不過一廢物爾!”
下一刻,他身影已消失在屋頂,空寂的屋頂只留下這麼一句冷笑。
殊不知,就在他離開那一刻,身在北中郎將府邸的主人林沙,此時就抬眼望了過來,滿眼似笑非笑一臉瞭然。
“邪王石之軒,咱們總有交集的一日!”
……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今封北中郎將林沙為右路行軍副帥,望……,此爾欽哉!”
隋帝楊廣身邊的心腹太監韋公公,在傳旨官員唸完聖旨告辭離開後,一臉笑眯眯表示還有話說。
“韋公公,陛下還有何吩咐?”
林沙臉色冷肅,不卑不亢平靜之極。
韋公公臉上閃過一絲訝色,點了點頭扯著公鴨嗓沉聲將楊廣的吩咐複述一遍,又跟林沙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便直接告辭離開。
“嘿嘿,陰葵派好大的手筆,這是向某示威麼?”
看著韋公公遠去的身影,林沙臉色越發冷凝沉聲自語。
在韋公公身上,他感知到了與邊不復很是相似的,一種讓人十分不舒服的陰沉氣息,不用說這位的身份鐵定也不簡單。
“郎君看什麼呢?”
手下將校圍了過來恭喜一番,待大部散去後獨有何大郎留下,有些好奇開口問道。
“沒什麼。沒跟宇文閥那幫傢伙攪在一起,某心中高興!”
林沙淡淡一笑。說出了心中想法。
“是啊,這事確實值得高興!”
何大郎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笑意:“還是跟著荊大將軍舒服,起碼有了戰功不必擔心被人貪沒,也不必擔心被人當了槍使還不能說道什麼!”
右路軍主帥,正是林沙和何大郎的老上司,左驍衛大將軍荊元恆。
原本按照歷史,荊元恆早就在第一次遠征高句麗之戰中掛掉。不過有了林沙這隻大蝴蝶,荊元恆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而他,正是林沙在朝堂和軍中,最大的支持者!
“嘿嘿。不枉某跟宇文閥徹底撕破臉皮,陛下果然還是很看重咱們這些統兵將領的!”
揮了揮手,林沙漫不經心的道出一個大秘密。
“什麼,郎君你跟宇文閥鬧翻,就是為了這目的?”
何大郎跟在身後,聞言臉上笑容一僵,滿是震驚輕撥出聲。
“怎麼,難道大郎你就沒聽風聲?”
嘴角一撇,林沙眼中滿是冷厲不屑。語氣沉肅氣勢凌厲:“咱們之前兩次征討高句麗時中表現得太過,有人看不過眼想要摘桃子,又想拿咱們當槍使呢!”
當然,他突然跟宇文閥把關係鬧得那麼僵。自然不單單只是這麼個原因,但不得不說,這個原因卻是主要原因之一。
“嘿。真是痴心妄想!”
何大郎臉色陰沉難看,滿眼怒火咆哮出聲。
……
不說北中郎將林沙與宇文閥勢同水火的關係。也不說大隋第三次遠征高句麗,氣勢和景況已不如前兩次那般充足。
一路逃散軍民無數。各鎮所徵兵馬都未能及時達到。
這一切,都讓隋軍眾將心生陰霾。
三月,隋帝楊廣大祭黃帝,而後兵發高句麗開啟了第三次遠征高句麗之戰。
遼東城下,軍旗招展戰鼓驚天。
密密麻麻的隋軍將士,頂著城頭如雨般的箭雨,以及滾石擂木還有沸油,不顧一切順著長長樓梯向上飛躍。
城下隋軍弓手不甘示弱,投石機投出一枚枚沉重圓石,衝車撞車瘋狂衝撞厚實的城門,喊殺聲不絕淒厲的慘叫聲也從未斷絕。
一連猛攻三日,遼東城依舊還在高句麗人手中穩穩當當。
“該死,真是該死!”
荊元恆滿臉陰沉連連怒罵,回首環視身邊諸將,沉聲道:“諸位,誰願與某取下遼東城?”
一干將領面面相覷,而後諸將目光齊刷刷看向不動聲色的林沙,就連荊元恒大部分目光也投了過來。
“某來吧!”
頂著這些同僚將領的犀利目光,林沙一臉平靜表示。
“果然不愧是某隋軍出了名的勇將!”
荊元恆心中急切,臉上露出滿意微笑讚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