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北將軍,正三品,轄幽州軍八萬!
幽州軍方第一大將,平北將軍林沙入帝都的訊息,短短時間便在長安城權貴圈子傳開。
有喜悅的,有不屑的,有漠然的,自然也少不了作壁上觀的。
可不管各方權貴對此保持何種態度,楊廣卻是十分高興,待林沙在驛館安頓好後,第一時間便召林沙入宮覲見。
“陛下萬安!”
“愛卿請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幽州是否安好?”
“託陛下洪福,一切安好!”
“……”
畢竟也是活了那麼多世的老怪物,真要說起奉承話,林沙一點都不會比所謂的弄臣差,又因著他之前當過皇帝,怎麼也能摸清一些皇帝的心思想法。
儘管楊廣這廝,荒唐起來幾乎無下限,不過一個皇帝該具備的素質,其實他一點都不差。
總歸,在皇帝心中,屁股底下的龍椅,還有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歷史上那些有名的昏君,要麼就是性格缺陷太大,要麼就是沒享受過權利帶來的美好滋味,又或者被底下大臣給糊弄得團團亂轉,總歸不算是合格的帝王。
楊廣絕對算是天資卓絕之輩,無論是挖掘大運河連通南北,使朝廷的南方的控制力度大為加強,又或者開科舉之先河,都是極具戰略眼光之手段。
後世千年封建王朝,不管哪個朝代都沿用了受惠於楊廣的‘豐功偉績’。
大運河在後世便是各個封建王朝的經濟大命脈,而科舉取士到了後世,已經徹底成了朝廷晉升官場的主流,影響之深遠讓現在的隋人包括楊廣本人都想象不到。
“高句麗方面有何異動?”
話說沒兩句,楊廣便把話題繞到高句麗身上,顯然當初在平壤王城的功敗垂成。讓楊廣到如今依舊耿耿於懷。
“老實本分得很!”
說起高句麗,林沙便是一臉不屑:“陛下三次親征,雖沒有滅了此等撮爾小國。不過卻是讓此等小國元氣大傷,這段時日溫順得不行!”
“可惡的高元。朕召他前來長安覲見,他竟是避而不見,實在可惡!”
楊廣一貫好大喜功,知曉高句麗此時情況後,不僅沒有將心放下反而更為惱怒。
高元就是此時的高句麗國王,據林沙所得的情報顯示,這廝早被楊廣三次御駕親征,搞得精疲力盡沒了雄心壯志。只知一味龜縮於平壤王城享受納福。
“可惡的傢伙,等朕騰出手來,一定要帶兵直取高句麗王宮,讓這廝享受一會階下之囚的待遇!”
楊廣滿臉憤然,一雙被酒色掏空幾近渾濁的眼中,閃過兩道銳利精芒。
“何需陛下親臨?”
林沙卻是有些頭皮發麻,並沒有直接勸阻楊廣的第四次遠征念頭,只是拍著胸膛大表決心:“眼下高句麗已經半死不活,只需幽州隋軍出馬,便可叫高元吃不了兜著走!”
藉著話頭。林沙急忙將歪到不知哪去的樓扶正,按照官場規矩將幽州軍近一年的種種舉措,以及變化詳細向楊廣述說一通。
“愛卿做得很好!”
聽聞幽州軍在他離開後。大肆掃蕩草原部落,獲得草場以及山林無數,更有幾條東北平原的河流納入掌控,楊廣頓時眼睛發亮大聲叫好。
“陛下謬讚了,臣做得還遠遠不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林沙臉色冷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話鋒一轉又將幽州軍以軍隊名義,大做口外貿易,又將搶佔的草場和山林劃分片區。作為軍中附屬的事兒簡單述說一遍,並表示有了這些產業。幽州隋軍可以自己負擔部分糧餉供應,無需朝廷以後負擔幽州軍的一些後勤補給。
如果放在太平光景。幽州軍如此行事,自是大犯忌諱之舉,搞不好林沙這個平北將軍就得獲罪,以後不得不流落江湖過刀口舔血的日子。
可眼下的大隋,還真沒有多餘精力負擔幽州軍的龐大糧餉供應。
不是大隋沒錢,單單河南地界的幾處大型糧倉,就足以供應百萬軍民數年之用。
可那是大隋最後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卻是不能妄動。
當然楊廣並不知曉,按照原本歷史,大隋這幾座儲存豐富的巨大糧倉,自己沒有用到最後卻是便宜了瓦崗一干賊寇,成全了李密的仁義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