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沙在過年之前返回了蘇州……
沒辦法,出了酒樓那檔子衝突,讓與會一干文人士子氣憤填膺之餘便剩下擔驚受怕了,誰都承擔不起一位金國王爺的怒火。
草草將那幾位被林沙砸倒在地的金人武士送到醫館,而後士子們互道一聲保重便各奔東西。有官職在身的只得硬著頭皮上班,等候朝廷有可能的降罪。不吃公家飯計程車子們當即收拾收拾,捲起鋪蓋直接跑路,林沙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當然參加文會計程車子們雖然膽怯,這時卻也沒沾染上官場陋習,一個個還是很講義氣的,對林沙那日的表現大肆誇讚不說,他們跑路之前一個個要林沙先走,畢竟動手的人就是他,要是那位金國使節找茬的話他第一個倒黴。
林沙也沒逞強充什麼好漢,潛意識雖然對此事很不以為然,可心中還是十分擔憂忐忑的,畢竟他親手將金國王爺身邊護衛揍成那副德性,換作是他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還是遠離臨安這個是非之地避一避風頭的好。
於是,他收了一干文人好友奉送的不菲儀程,包袱款款先回牛家村交代一番,而後馬不停蹄返回老家蘇州,有林氏宗族的庇護就算朝廷想找茬,毆打金國使節護衛的事兒也拿不到檯面上說,以林氏宗族的實力還是很安全的。
“我那些友人也太過大驚小怪,自從當今官家上位以來一改之前的對外妥協政策。積極進取雄心勃勃想要收復靖康年失去土地,雖說慶元北伐沒有取得意想中的戰果,可金人也沒佔到絲毫便宜!”
蘇州城林氏族長府邸外書房。林沙仔仔細細將自己在臨安的經歷向族長述說一遍,自然也沒忘了毆打金國使節護衛一事,把林十當代族長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滿臉嚴肅目光中帶著隱隱不安。
林沙卻是鎮定得很,好言安慰了族長不需擔心,將自己回來路上所想全盤道處:“只要朝堂高層不動,就算下面那些油滑小官想要留條後路巴結金國使節。以族長您在士林聲望也足夠嚇退絕大部分!”
“你小子說話別這麼絕對!”
林氏族長語言嚴厲不過神態卻放鬆不少,搖了搖頭皺眉告戒道:“朝堂上的風向變化向來沒個譜。誰知道今天對金國強硬明天又會不會故態復萌?”
“應該在當今官家當政之時,不會出這樣的事兒吧?”
林沙輕笑著搖了搖頭,還有一句話沒說要真如此不是自打嘴巴麼,南北朝時南方勢力那般孱弱都沒這麼幹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當今官家要是來這麼一手就等著遺臭萬年吧!
“你小子還是小心一點好!”
林氏族長也覺得不太可能,加上南宋前幾任皇帝當政時間都比較長,當今官家也不是個身體孱弱的,只要不出現意外起碼再當政十幾年不成問題,到時候以林沙的聰明勁早就擠身朝堂。金國也不比開朝時那般強勢,想要插手南宋官員任免還力有未逮!
“不過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有些官吏為了點點蠅頭小利,使出的手段簡直無所不用其極,你還是當心點好!”
林沙一聽就樂了。揮舞著拳頭一臉自通道:“放心吧族長,我擔心的就是光明正大的手段,至於陰謀詭計嘛嘿嘿。我能將金國使節護衛打得屁滾尿流,一般角色來了只有送菜的份!”
……
說完了林沙身上的麻煩事,林氏族長又對林沙在臨安的表現點評了一番,總體來說他對林沙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
能夠抵住臨安花花世界的誘惑,因地制宜的搬到稍微偏僻點的牛家村,之後又在村裡建立小私塾立穩腳跟。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林氏族長滿意。
再知道牛家村的小私塾只是教授讀書識字,每日上課時間只有半天。林沙有足夠的時間溫習功課以及增進學識,他就更滿意了。
當然,牛家村距離臨安有點距離來往不遍這點小麻煩,在林氏族長眼跟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既然林沙想要獨立生活,依靠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一些困難是必須要面對的。
再說了南宋雖然孱弱,在與金國的戰爭中一再吃虧,社會風氣喜好奢侈享受,對打仗或者說一切武事都懷有抗拒之心,可一些有元件的家族並不反對族中子弟習武強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得上用場。
金國對南宋的野心一直不死,只是經過開國時的軍容鼎盛後,軍力隨著立國時間日久開始緩慢衰落,儘管對南宋軍隊依舊保持絕對壓制態勢,可卻沒能力對南宋發動大規模戰事。
可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