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別說區區幾篇文章,就是偌大一個大漢帝國,他想要治理都不算難事,應對田豐的疑惑真心不要太容易。
當然,他表面上裝出一本正經的摸樣,心中卻是打著眼前這位東漢末年大謀士的主意。
作為堂堂列侯,龍亭侯府自然可以招募屬官,還有一定數量的衛士,只要他自己能養得起,朝廷和皇帝都不會干涉。
只是林沙沒有什麼根基,自身也沒有什麼名望,貿然招募人手的話,很容易就會被外人滲透,而且還招不到什麼真正的人才。
至於田豐,自然不可能甘心當侯府的屬官,那樣實在太掉價。不過林沙可以想辦法將他留在雒陽,慢慢培養感情等以後再收下也不遲。
從田豐滔滔不絕的話中,他聽出了這廝很有一番實幹精神,想要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
只是可惜,他在朝堂上沒啥影響力,而且背後也沒有什麼家族勢力撐腰,想要得到一個主政地方的職位並不容易。
再有,如今地方豪強勢力極大,就算他有幸能當上地方官,估計也很難施加拳腳有一番作為,當地的地方實力派不會叫他輕易‘亂來’的。
沒見田豐後來都是以謀士身份出現的麼,不管是在韓馥麾下還是跟著袁紹混,都只有一個冀州別駕的位置,說白了也只是個虛銜罷了,從來都沒當過真正的事務官。
林沙很有信心說服田豐留下,他的侯府不成,不是還有司隸校尉府麼?
相比陽球肯定樂意手下多一員足智多謀的干將,田豐也用不著整天都陷入跟宦官爭鬥的旋渦不可自拔。
雒陽官場上那種‘宦官都是邪惡的,只有打倒了宦官才能中興大漢’的思潮實在太過強烈,就是以田豐這樣的頂尖謀士也受了影響,不然也不會因著無能為力,又不想見到宦官的可惡嘴臉最後選擇辭官回家。
要知道,田豐所在家族可不是什麼世家豪門,在河北冀州一帶實力一般,想要混到侍御史這一級別相當不容易,他一旦辭官對家族的打擊很大,可見田豐對朝廷,或者說對宦官的不爽有多強烈。
可事實上呢,不過是受了不正常的官場氣氛影響罷了。此時的田豐比較還太過年輕,比不得十幾二十年後的老辣沉穩。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田豐一臉滿足,他心中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心情好不暢快簡直要飛起來了,當然心中也相當佩服林沙的見識和能力。
“客氣了客氣了,不過紙上談兵罷了,想要真正將這些想法都弄清楚,還得親自試驗才成!”
林沙謙虛了句,而後毫不客氣道:“元皓先生有沒有興趣,親自動手嚴正一番?”
“這個……”
“不是某吹,真要是驗證有效的話,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林沙笑道:“元皓的擔憂某心中明白,要不某請司隸校尉陽公出面,將元皓調到司隸校尉府做事,或者直接當主政一地的事務官?”
“如此,那就勞煩龍亭侯了!”
田豐只是稍作猶豫便答應下來,此時的他心中熱血依舊,年紀輕輕自然很想做出一番豐功偉績。
在侍御史的位置上,整天跟宦官一黨打嘴仗,早就把他的耐性一點點磨滅,如果林沙不主動邀請的話,這位心中已經起了辭官之念的大才,說不定哪天就掛印而去了。
不過顯然,林沙寫的文章相當符合田豐的喜好,如今心中疑惑盡除又想著驗證一事,林沙的邀請正合適宜,他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下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婆婆媽媽,很是符合他那板正直爽的性子。
“如此甚好,元皓先生耐心多等幾日,想必朝廷就會有新的任命!”
林沙滿臉笑意,能把田豐這廝留下,他覺得很滿意,以後再多多交流,等混熟了再做其它計較不遲。
田豐笑著答應,心中也莫名宋了口氣。
他之前已經有了辭官的餓決定,只是事關家族榮辱,這樣的決定不是那麼好下的。
現在好了,可以做事務性官員,而不是老是跟著宦官一黨打嘴仗,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愉悅。
心神放鬆之下,跟林殺天南海北一通閒聊,沒料到林沙竟然都能接得住,而且還能說出一些叫田豐都感覺新奇有趣的話題,不知不覺對林沙的態度越發親近。
下意識的,田豐拿自己最擅長的謀劃,還有眼界跟林沙交流,沒想到林沙依舊能對答如流,某些見解就連他都感覺十分有理,看得比他都要透徹深淵,心中大感詫異又敬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