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了壟斷海貿巨利,這些地方大族更是勾結倭國破產武士和浪人,弄出了朱明延綿百多年的倭寇之亂。
其實所謂的倭寇,真正的倭人只是少數,大部分卻都是沿海活不下去的百姓,還有某些別有用心之輩暗中組建的武裝力量罷了。
紅樓世界所在的大慶以及前朝都沒有禁海,使得沿海地方勢力無法壟斷整個海外貿易,當然也形成了極為強大的海上勢力。
大慶朝從太上皇那時開始,就陸陸續續出現了禁海的聲音,賈赦自然知曉這是怎麼回事,只是當今和太上皇都沒有理睬,就沒有強行出手罷了。
而禮部尚書杜文,就是禁海派官員的首領,其家族乃是南方沿海地方大族,雖然明面上沒有參與海貿,但暗地裡不管跟其餘沿海地方大族有所牽連,還根已經逐漸在南方沿海形成規模,以及強悍武力的海盜勢力有隱秘聯絡。
這是賈赦透過通政司的情報,以及丐幫在南方的情報蒐集結合,得出的結果,沒有明確證據卻也差不了多少。
想要對付這樣的傢伙其實相當簡單,用不著搞什麼人道毀滅,只要叫當今和朝廷權貴看到海貿的巨大利益,其所發出的禁海言論自然無風而止。
事實也確實如此,自從津門港海貿興盛以來,憑藉巨大的海貿利益吸引,朝堂上的禁海之聲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只是沒想到,杜文這廝還這麼的‘堅持’,沒見朝堂之中一片‘肅殺’目光麼?
丫的簡直就是自絕於朝堂啊,津門海貿牽涉了多少朝中權貴的利益?
“杜尚書覺得朝廷應該如何做?”
賈赦沒有喊打喊殺,只是笑眯眯看著這廝的表演。
“朝廷應立即停止跟倭國的爭鬥,並派出使節跟倭國各地將軍商討陪禮事宜!”杜文嘴上的鬍子一翹一翹,滿臉正經昂聲道:“如此,方能彰顯我大慶天朝上國禮儀之邦的氣度!”
嘩啦!
勤政殿一陣喧譁,在場朝堂重臣,完全沒想到杜文竟能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來,合著捱打了還要上前賠禮道歉不成?
當今氣得渾身哆嗦,一雙目光冰冷如刀,恨不得將這不知死活的老小子直接砍死,丫的這說的是人話麼?
要知道,津門海貿的真正大頭是當今,得利最大的也是他和朝廷,如今因著海貿關係國庫豐盈,針對各地出現的災荒以及亂情,朝廷能夠從容採取手段,調撥錢糧物資也前所未有的大方,這種舒爽感覺可是他當皇帝這麼多年來頭一次感受,怎麼能讓它就這麼消失?
原本還想饒這老小子一命,朝堂上不能出現內閣首輔的一言堂,不然就算當今和太上皇再忌憚,賈赦也討不了好。
他又沒想著揭竿而起造反,只是沒想到杜文這老東西顯然得意過頭了,自己主動把把柄送了出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杜尚書真是好本事啊,竟然對倭國之事如此熟悉!”
賈赦輕輕一笑,只輕輕說了一句,便叫原本議論紛紛的聲音,瞬間消失乾淨,一雙雙詫異懷疑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杜文身上。
就連當今,都忍不住生起濃濃的懷疑之念。
杜文臉色一變,冷冷道:“不知賈相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賈赦輕笑道:“就連內閣都不知道,倭國做主的乃是各地將軍,沒想到杜尚書卻是如此清楚,真是叫人意外啊!”
“有什麼好意外的,別忘了杜某出身江南,那裡的海貿比津門更加繁榮,知曉一點倭國的事情有什麼了不起的?”
杜文顯然有些太過得意,又不小心露了口風。
“哦,看來南方的海商,早就跟倭國有了海貿往來啊,怎麼本官卻從沒有聽說過呢?”
賈赦眯起眼睛,看向其餘朝堂重臣問道:“諸位聽沒聽過啊?”
眾多重臣齊齊搖頭,開玩笑,就算聽過這時也不能說啊,賈赦這廝明顯是在挖坑埋人啊。同時一干利益受損嚴重的重臣,看向杜文的眼神十分不善。
杜文後知後覺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感受到同僚疑惑和不善的目光,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心中暗暗叫苦卻是不敢有絲毫表露。
“看來南方海商跟倭國的聯絡很緊密嘛,連倭國內部的事情都這麼瞭解,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何全都將這個秘密隱藏,好象這次被全滅的海商過去,對方早有準備做了埋伏啊!”
賈赦輕輕一笑,淡然問道:“杜尚書,不知道能不能給個解釋!”
“賈相你說什麼呢,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