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引起不遠處默默修復體內傷勢的刑厲和土圖的注意。
兩人悄悄收功,默然無語看著林沙身上的變化,好一陣無言。
“嘖嘖,林沙這傢伙的天賦果然不凡,剛剛踏入地巫之境,就已經自主領悟了吸納地脈之力的方法!”
土圖此時的神色好多了,雖然外表依舊是一副骷髏骨架的摸樣,可是那種活潑潑的精氣神,與之前的萎靡判若兩人。
說這話時語帶調侃,未嘗沒有譏諷不爽之意。
刑厲這廝太沒肚量,林沙都已經突破了地巫之境,按照規矩作為‘引路人’的刑厲,除了告之他一些巫之隱秘外,像是吸納地脈之力的淺顯手段,也應該一併高之才是,可是眼下看來分明不是這麼回事。
“哼,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天分再高又如何,沒有正確的修煉功法,以後的前途還不是一片暗淡?”
刑厲不知有沒有聽出土圖的譏諷,目光直視陷入頓悟狀態的林沙,滿是不屑冷哼出聲。
“哦,你沒有告訴他正規的修煉之法?”
“我為什麼要告訴他?”
“大巫閣下可是有嚴令的,你敢抗令不遵?”
“誰說我要抗令不尊了,只是不想這麼快就將修煉功法傳出來,這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你來置喙!”
“好好好,刑厲你真是好樣的,我算是看清你了!”
土圖沒想到,刑厲竟然這般固執,不,應該說疾賢妒能到了病態的地步。
要是換作其它部落,部落中出現了林沙這樣天賦強悍的傢伙,還不當寶一樣仔細供著,各種資源潮水一般撒下,希望林沙能夠在短時間內更進一步,再不濟也要透過這種手段,跟林沙搞好關係。
因為有妖族這個天然大敵,地巫和天巫這樣的巫之底層戰力,損耗還是比較嚴重的。
誰也不清楚,今日結下的善緣,在它日的戰場上會不會救下自己一命?
又或者,拉攏一個同級別的強手,聯手對外也是好的啊。
要是小巫部落還有其他的地巫強者,這次熊族三大妖將也不會輕易算計了刑厲,怎麼都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幹翻兩位地巫強者吧?
就算最後依舊大打出手,有一位同級別地巫聯手,刑厲最後也不會搞得那般狼狽,差點就把小命玩完。
作為刑厲部落的祭巫,土圖的命運跟刑厲綁在一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刑厲出了問題他也討不了好,不然也不會一直隱藏暗中偷襲成功。
只是他想不明白,刑厲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那麼忌憚手下小弟謹慎地巫之境?
足足兩千多年時間,刑厲部落硬是沒有再出現一位地巫強者,簡直成了一個天大笑話,每次在大巫那的聚會,他都有種被當成猴子笑話的鬱悶,難道刑厲就沒有這樣的丟臉經歷麼?
所謂話不投機三句多,土圖板著一張骷髏臉,靜靜觀察林沙的變化,一點跟刑厲繼續說法的興致都無。甚至他在心裡還暗暗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好好關照林沙這廝,就衝‘二千年第一人’這個表現,也值得他好好栽培栽培。
心中不無惡意揣度,是不是沒有自己在這裡,刑厲這廝會不顧臉皮打斷林沙的頓悟?
還別說,刑厲心中還真有這種陰暗想法。
可惜,有土圖站在身邊他沒法暗中出手。
林沙並不知曉,身邊不遠處發生的暗戰,他此時正沉浸於一種奇妙的狀態之中,心緒飄飛不知所以,好似身處一片土黃光芒閃爍的世界。
大地之力,地脈之力,山脈之力等等等等,各種各樣土之法則衍生出的力量充斥身周,好似觸手可及又有一種咫尺天涯看得見摸不著的無奈。
但是,他可以清楚感應到,和土之法則的各種衍生力量之間,逐漸從陌生變得熟悉,當然也僅此而已。
待他從頓悟的狀態中徹底清醒回神,立刻感應到了身邊兩股熟悉之極的法則之力,立刻明白是刑厲和土圖。
不過他沒有急著打招呼,而是仔細體悟之前頓悟中的感受,一種新的奇妙感覺猛然湧上心頭。
他對土之法則的認知,一下子從剛突破時的小白,已經到了小成之境!
體表土黃光芒閃爍,一股磅礴厚重的氣息四下瀰漫,期間又夾雜大地的變遷,山脈的厚重巍峨,地脈的緩慢變化,好象土之法則的演變盡在其中。
“地巫初期顛峰!”
如此變化,頓時引來刑厲和土圖的兩聲意味不明的驚呼。
林沙勾唇輕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