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跟王大姐約好,將看參的時間放在了下午一點。
不過地點卻不在軋鋼廠王大腳的家裡,而是在一家中藥鋪。
因為許大茂他們都是外行,他們擔心自己看走了眼,就請了一個行家幫忙。
就是沉如月同事陳大夫的堂哥。
陳先生如今在德壽堂南店工作。
這可是一家老字號,成立於30年代,到現在為止也有50多年了的歷史了。
陳先生在這裡工作也已經快有30年了,經手的珍貴藥材也不計其數。要不然許大茂也不會放心找他來幫忙鑑定。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夫妻倆就準備好就出了門。
出門時為了誰開車,兩人又猜了回拳。
不過現在可不是之前剛提車的那會兒了,那會兒是兩人搶著開,所以都是誰勝出誰開車,現在卻相反,是誰勝出誰坐車,輸的人開。
因為這車開多了也膩,誰不想舒舒服服的坐在車上享受呢?
今天婁曉娥的手氣好,也就猜了兩個回合,她就輸了。
“你贏啦!”
她得意洋洋地把鑰匙往許大茂的手裡一扔,跟只打了勝仗的鬥雞一樣,?著腦袋,揹著手繞到副駕駛上坐下,然後把安全帶一系,怡然自得的翹起了二郎腿。
看著她那小人得志的樣子,許大茂無奈地搖搖頭,開啟車門上了車。
他們得先去軋鋼廠接上王大腳跟她侄子,然後還得去接一下陳大夫。
幸好今天是禮拜天,陳大夫休班。
“我覺得今兒個看參應該會很順利!”
婁曉娥冷不丁來了一句。
“為什麼?”
許大茂把著方向盤,目視前方,用餘光掃了她一眼。
婁曉娥從包裡拿出一面小鏡子,邊照邊說道,
“這還用問嗎?你瞧,陳大夫那麼忙的一個人,可偏偏正好今天休班!如果沒有她領著,人家陳先生哪能認得咱是誰啊?
有陳大夫在,他肯定會盡心一點的。
再說那王大腳她侄子,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湖弄咱,他也沒必要大老遠帶個假參過來!”
聽上去挺有道理的,許大茂也跟著點點頭,
“看參其實不需要多長時間,今天咱咱可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跟陳大夫他們商量。
對了,蜀香軒那邊你打過招呼了吧?”
“放心,我跟他們說過了,把流水閣給咱留著。那間地方不大,還素雅,正合適咱談事兒!”
軋鋼廠太近了,說話的功夫就到了。老遠就看到王大腳跟一個男人在大門邊上站著。
“叭——,叭叭!”
許大茂把車停下,按了按喇叭。
婁曉娥乾脆搖下了窗戶,衝著王大腳一通揮手,
“王大姐,這邊,這邊!”
“嗬,許同志,您這都開上汽車了啊,可真厲害!”
王大腳上車後,摩挲著身底下的座椅,感嘆道。
許大茂笑了笑,沒說話。
旁邊婁曉娥回過頭來,跟她聊上了,
“嗨,這也不算什麼,就是個麵包車,比小轎車可便宜多了。
我們買它主要是為了拉貨。
王大姐你也是知道的,我現在正在做服裝生意呢,經常要給客人送貨,老叫車那費用也高,還不如自己個兒買一輛呢!”
“那是那是!”
不知道為什麼,對上婁曉娥,王大腳總覺著有一種壓迫感。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車廂裡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不過,許大茂很快打破了寧靜,“大姐,這就是您侄子?給咱介紹介紹唄!”
王大腳這才反應過來,她都把自個兒侄子給忘了。
“瞧我這腦子,都忘記給你介紹了。
許同志,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我二哥家的小兒子,王長貴。
長貴,這就是要買參的許同志和他的愛人。”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的話題主要就集中在王長貴的身上。他是個健談的人,車廂裡基本上全都是他的聲音。他主要就是說些他們在家鄉種參,還有去山林打獵的趣事。
婁曉娥跟許大茂之前也沒有接觸過這些,兩人都聽得津津有味的。
之後上車的陳大夫也被這些故事能吸引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德壽堂的門口,車子停下了,聽故事的幾人都覺得有些意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