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這心一直懸著呢,你說老劉跟老易兩人這生意,我是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這老劉吧,還有個小兒子兒媳能依靠。
那老閻就懸了,這回他們一家老小可全都投錢進去了,這萬一出個什麼事兒,那可怎麼辦!”
那邊許父在勸他不要操心,可這一轉頭,一大爺又操心上了。
聽了他這話,一大媽不幹了,
“老頭子,你耳朵出問題了是不是?
剛剛許老弟還在勸你不要管他們的事兒,你這又在擔心這擔心那的。
擔心那麼多做什麼啊?
人家又不會領情,搞不好背後還會笑你傻呢?
有便宜的不要票的彩電不買,非得去買那貴的又要票的。”
說白了,一大媽對買電視的事情,還是有點耿耿於懷的。
老倆口跟孩子一樣,開始逗起嘴來。
許家二老又只得充當消防員,滅起火來。
好在,一大媽也不是真生氣,她也只是嘴上說說,家裡的大事,一般還是由一大爺做主的。
臨走前,許母就跟一大媽說,
“老姐姐,你也勸勸易老哥,也別什麼都往心裡裝,如果在院子裡覺得總是看到不順眼的人,那就去我家,我家那邊現在清淨得很,孩子們都開學了,也沒之前鬧騰了。
到時候咱姐兒倆可以說說話,做做針線活兒。
他們倆個男了可以喝喝茶、下下棋,這日子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了。”
許父在旁邊聽了,就跟一大爺說,
“我家那口子別的話我不知道,可這番話是很有道理的,你們有空就上我們那兒坐坐,我那兒有好茶。”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大爺夫妻就經常去許家報道了,高興起來,連中午飯也懶得回家做了,乾脆就在許家蹭飯。
漸漸地,也不怎麼聽到一大爺唸叨二大爺跟三大爺做生意的事情了。
不過,許家人的訊息來源不止一個,他們還是很清楚事件的發展方向的。
聽說,第一批500臺電視都已經銷售一空,閻劉兩家人這回可賺了不少。
二三兩位大爺現在在四合院裡,那走路都是踱著四方步的,腰桿也都挺得直直的。
過了沒多入,又聽說,他們又跟人家訂了800臺的貨,把之前的本錢跟利錢也全都投進去了,準備大幹一場。
說實話,許大茂聽得都有點心驚。
這些人,真是兩隻眼睛全都被錢給湖上了。
他們怎麼不想想,這生意要這麼好做,那京城還有窮人嗎?
秦淮茹前兩天過來時,說小當在蜀香軒那邊看到劉家的劉光天了,打扮得人模狗樣的。
跟他一起的就是李懷德,也是西裝革履的,旁邊還跟著一女的,長得妖里妖氣的,打扮得也洋氣。
小當的原話是,那一看就不像是個正經人。
看來他猜得沒錯,這劉光天跟李懷德搭上線了。
至於他們是怎麼搭上線的,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清不清楚這些電視是走私來的。
如果不知道,那他們就是被騙了。
如果知道,那他們那就是膽大包天,要錢不要命的那種。
反正,不管怎樣,這絕對不是好事。
現在他們已經嚐到甜頭了,人性的貪婪只會讓他們越陷越深,直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就李懷德那個人,壓根就不可靠,遲早這兩家會被這個王八蛋給坑了。
說實話,依著他前世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管這件事情的。
可是,他又知道,這絕不對不止是閻劉兩家人的事情,也不僅僅是虧點錢的事,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不說劉家老倆口。
就說老閻家,聽這個意思,是老老小小把積蓄全都搭在了裡面,到時候真出事了,還不知道會怎麼鬧呢。
這家人全都是錢錐子,也全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
到時不倒下幾個他們都不配姓閻。
只是,這種時候,勸他們收手,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俗語說得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即使有人看出事情不對,也沒人敢再在他們跟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