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三大媽查出瘤子的事情跟她講了。
“有這回事?那你可得幫忙想想辦法,再怎麼著,這病也得治啊!”
出乎一大爺的意料之外,一大媽竟然想讓他管這個事兒。
“你跟建國不是不讓我管他家的閒事兒嗎?怎麼現在又讓我管了!”一大爺不解地滴咕。
一大媽拍拍他的手,“建國的意思是讓你不要管他們生意上的閒事。
可他三大媽病了,這個事情還是要管的,都在一個院兒住著,幾十年的鄰居了,咱也不能看著她有病沒錢治不是嗎?
現在他家的困難是明擺著的,就是缺錢,你就想想辦法唄!
要不這樣,你看看能不能把院子裡的人召集起來開個會,大家一起湊一湊,不說捐,說借,不管湊多少錢,寫個清單給於莉,讓他們打個欠條。等他們以後有錢了,再慢慢還。
你說這樣行嗎?”
一大爺聽了,也覺得可以試試,不過,他覺得還需要跟兒子商量一下比較好,省得過後被他埋怨。
他現在是有兒子的人,不是絕戶,兒子就是他的主心骨。
聽他說要跟易建國商量,一大媽也沒反對,就讓他快點出去把閻解成兩口子打發走,因為她還沒睡夠,想再睡一會兒,這外面有動靜,她就睡不踏實。
等到一大爺從裡屋出來時,於莉有些尷尬地看向他,
“一大爺,瞧我倆真是湖塗,這兩天淨折騰自個兒家的事情了。都沒想起一大媽也生病了,這兩手空空地就過來了,還打擾一大媽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事兒我們已經說了,如果您能好主意的話,就給我們捎個話唄,今兒我們就不打擾了。
解成,咱走吧!”
閻解成似乎還有些不樂意,卻被於莉硬拽著出了門。
看著兩人的背影,一大爺輕輕點點頭,這一大家子,還好有個稍微靠譜的。
雖然比不上嚴鳳琴,也還算過得去了,至少她沒有一出事就跑回孃家去避禍。
另一頭,閻解成甩開於莉的手,說道,
“你這是幹什麼啊?一大爺還沒答應咱呢!”
然後就被於莉瞪了一眼,她眼睛亮睛睛的,
“咱們該說的話都說了,再賴在那裡也不會起多大作用,你沒見一大爺出來的時候,那眉毛都不皺了嗎?
肯定是一大媽跟他說了些什麼。
而且看這樣子,一大媽還沒吃早飯呢,在這種時候,咱可不能惹人嫌。
你等著吧,搞不好一大爺很快就能幫我們想到辦法了。”
“要是他那邊沒訊息呢?
咱媽那邊可不能老這麼等著,住院也是要花錢的,秦淮茹幫忙墊的錢可住不了太多天。”
閻解成眉毛皺得死緊,“你說我媽也是的啊,什麼病不得,非得得這麼個病,如果是良性的還好,咱們就是不吃不喝、砸鍋賣鐵,豁出去了也會給她治。
可要是惡性的,就是咱一家人都喝西北風,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到最後還會人財兩空!”
於莉就錘了他一記,“瞧你這說得是什麼話!再叫人聽見!”
“聽見又怎麼了,我這實在是沒辦法了,如果現在有人願意借錢給我,哪怕讓我喊他爹都行!”閻解成拿手使勁扒拉他那個頭髮,都快扒拉成雞窩了。
於莉看著他這個樣子,也有些心疼,於是一咬牙,說道,
“咱們就再等一天,如果明天一大爺那邊也沒辦法,咱就去找海棠拿錢!”
“可海棠她不是沒同意嗎?還說了,如果真要預支也可以,要按高利貸那樣收利息,那也太不划算了。”
閻解成是沒想到,自己已經夠能算計了,可這個小姨子,比他還能算計。
“那我就回去找我媽,讓她幫我去說,我就不信了,這丫頭會連我媽的話也不聽!”
於莉這次也準備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