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能沒注意到,咱們平常吃的菜裡,偶爾也會有涼拌野菜。
您不知道吧,那些小菜可受歡迎了,因為材料太少,經常還只能限量賣的。”
徐師傅聽了就搖起了頭,
“真是時代變了,過去都是窮得沒法子了,才去挖野菜吃。
可現在倒反過來了,花錢下館子吃野菜!”
“徐爺爺,這說明啊,咱們現在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您應該開心才對嘛!”
家國這話很對徐師傅的胃口,他馬上就開心起來了,
“對,對,是應該開心!
不說這個了,再說回那個小閻吧!”
他口中的小閻,就是閻埠貴。
徐師傅比他大了近二十歲,叫他小閻是一點都不為過。
“聽你們這樣說,那閻家除了個外嫁的閨女,其它的老老小小,全把積蓄都搭進去了?”
他轉頭問起許大茂來。
許大茂點頭,
“是啊,師父,這回閻家可比劉家賠得慘多了。
說真的,在這件事情上,二大爺要比三大爺責任更大。
我才不相信劉光天沒有跟他爸說實話,那二大爺明明知道這些電視機來路不正,還不跟三大爺他們家透個底,這事兒辦得屬實有些不地道。
要是他跟三大爺託了底,三大爺他們還堅持要做這筆生意的話,那就是三大爺他們家活該。
可今天聽他們那個意思,老閻家的人是被矇在鼓裡的,這事兒就有得說道了。
是,閻家人是想賺錢想瘋了,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
可被矇在鼓裡,跟明知貨有問題還參與售賣,這可是兩碼事兒。
要我說,就三大爺平常那個謹慎勁兒,要是二大爺跟他明明白白說,這些個電視機是走私來的,不是明路上的,他還真不太可能一下子全梭哈嘍!”
“梭哈是什麼?”
徐師傅問出聲後,許大茂才發現自己禿嚕嘴了。
他正想著該怎麼解釋呢,他的好閨女幫他解圍了。
“徐爺爺,梭哈就是英文showhand的音譯詞,意思就是在賭錢時,把所有的籌碼全押上。
不過,爸,您老人家真是可以的啊,竟然知道這個詞兒,難不成您在偷偷玩牌?
也不對啊,咱京城人也不這樣玩牌啊,要不是我是學英文的,也不可能知道它的意思。”
許大茂斜了她一眼,道,“你看我像玩牌的人嗎?
就不興你爸我見多識廣嗎?我是聽人說的,覺得挺有意思的,就給記下了。”
這話題說著說著,也就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
其實許大茂想表達的是,電視機一桉中,劉海中一方是牽頭人,理應受到更嚴重的懲罰,可就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兒媳,他家的損失反而沒那麼大。
說實話,這不太公平。
可這也沒辦法,誰讓那老閻家的人全都掉進錢眼兒了呢。
這件事情,從某種程度上也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娶個好媳婦的重要性。
許大茂腦子裡胡思亂想著。
這一晚,徐立武就沒離開,直接住到了這裡,跟徐師傅一個屋。
老爺子雖然面上一副嫌棄得不行的樣子,可那揚起的嘴角卻出賣了他。
估計那心裡啊,早就樂開了花了。
……
第二天,徐立武臨上班前跟徐師傅約好,過兩天就來接他回家。
老爺子雖然有點不太高興,可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許家這邊再好,畢竟只是徒弟的家。
小住可以,常住的話,雖然他臉皮夠厚,可他兒子的麵皮就要掛不住了。
徐立武好歹還是個當頭頭的,為了兒子的面子著想,他想了想還是不犟著了。
其實啊,在這裡住這麼久了,他也有點想自己家了。
俗話不是說麼,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許家就屬禮拜一早上最熱鬧,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雖然院子裡既沒有雞也沒有狗,那熱鬧勁兒跟雞飛狗跳也差不多了。
不過,那熱鬧勁兒也只是一時的,沒過多久,那上學的,上班的都全部離開了。
院子裡就只剩下婁曉娥跟三位老人家了。
今天她不需要出門,一會兒秦淮茹就要過來跟她一起幹活兒了。
她雖然開的店多,可到現在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