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還沒來得及回答,徐立武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些什麼,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按住許大茂的肩膀就緊張地問,
“大茂,你跟我說實話,你是打哪兒聽來的?
不會是你家也參與了吧?”
許大茂一下子就樂了,“哪能呢!
我們家可一直都是做的正經生意,不可能摻和這違法亂紀的事的。”
“這就好,這就好!”
徐立武這才放下心來,鬆開手坐到一旁,
“剛剛可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們也攪合進去了呢!
跟你說啊,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要進去的。”
“有這麼嚴重嗎?”
這回輪到許大茂吃驚了。
徐立武瞥了他一眼,道,
“肯定嚴重啊,我們這都成立專桉組了還能不嚴重嗎?
當然了,重點被追查的還是那些主犯,至於那些從犯或者是不知情的下游售賣物品的人,會按情節的輕重程度不同來處理。
情節嚴重的,達到量刑標準的,肯定是一個都跑不掉,全都要進去。
情節輕微的,一般都是批評教育加上行政處罰,多數就是罰沒非法所得,另外還要罰款。”
“如果幾個人家一起合賣了幾百臺上千臺的話,這算是重的還是輕的?”
許大茂馬上問,這個資料就是閻劉兩家的。
“上千臺啊,這個數量可不算少了。”
徐立武眉頭又皺了起來,“大茂,你這問題問得我心裡有點慌,你跟我說實話,你是打哪兒來的訊息?”
許大茂也沒藏著掖著,就把自己的一些猜測告訴了徐立武。
然後,他又從兜裡掏出來兩張紙片來。
那是兩張名片,一張是李懷德的,一張是尤鳳霞的。
他把名片遞給徐立武,然後點了點這兩人的名字,
“武子哥,我直覺很準的,如果你盯著這兩人查,保準能查出不少東西來。”
“金—石—貿—易,李—懷—德,尤—鳳—霞。”
徐立武拿著名片念道,然後一把塞進自己的外套內袋裡。
他拍拍許大茂的肩膀,語氣真誠,
“行了,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大茂。
謝謝你給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一個訊息,我先代表我的同事們感謝你!
之後如果真的透過它們能破了這桉子,另有重謝!”
他邊說邊拍了拍胸前,那是內袋的位置。
“謝就不用了!我倒是有件事情想求你,”
許大茂斟酌了一下,想想還是把閻劉兩家人的事情給徐立武學了一遍,然後問他,
“像他們兩家這種情況,到時候會是個什麼光景?能不能想辦法既能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又不要讓他們太受傷害?”
徐立武眉頭皺得老高的,
“從這兩家人的行為來看,不像是完全不知情的。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電視機是緊缺商品,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讓他們拿到這麼多的貨來售賣?
擺明了這些貨的來路就是不正的。
他們要麼就是貪心,要麼就是傻帽兒。
不過我可以肯定,絕對是前者。
像這種人,還幫他們做什麼?”
徐立武很不理解,許大茂的這回為什麼要這樣做。
兩人相識多年,在他看來,許大茂絕對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啊。
被他那兩隻如同探照燈般的眼睛盯著,許大茂後背都有點發涼。
不過他又不是為了自己,也沒什麼可怕的。
於是,他就把自己的顧慮一股腦兒全都說了出來。
聽他說完,徐立武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說實話,他也是四合院里長大的,知道這裡面的人情世故。
而一大爺跟一大媽他也是認識的。
之前他爸身體不好,在許家小院小住時,一大爺老倆口可沒少去陪著下棋聊天。
這份情,他可是記得的。
還有傻柱,那他就更熟了,就是院兒里老林家的女婿,為人仗義。
一大爺他不瞭解不做評價,就說林家的女婿傻柱吧,這可是個熱心腸。
可以說,許大茂的擔憂也是不無道理的。
他凝著眉想了好一會兒,才道,
“行吧,如果有可能,我會幫著照應一下那兩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