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他認為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妻子,因為她唸叨著買房子已經很久很久了。
於是,一回到家,他就直奔自己住的小屋。
在門口,他就聽到了縫紉機的聲音,看來婁曉娥還在趕工呢。
他輕輕推開門,門吱呀一聲,縫紉機的聲音隨之停止。
婁曉娥停下手中的活兒,抬起頭問道,“你不是要出去轉轉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有個好訊息!我等不及了,所以回來告訴你。”
許大茂也不隱瞞,立馬把金家房子放售的事情告訴了她。
婁曉娥聽到訊息的第一時間是驚喜,可驚喜過後,她就開始有疑慮。
“你說,那金耀祖這個人可靠嗎?和他交易會不會上當受騙?我可還記著當年雨水那回事呢,他這些年的經歷雖說很可憐,但從本質上來講,他可不算是什麼好人!”
許大茂表示同意,他也是心存疑慮,“你說的也有道理,咱和爸媽商量商量吧,看看他們怎麼說?”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吧。”
婁曉娥也顧不上手裡的活兒了,拉著許大茂就出了小屋。
還真巧,許父難得在家,沒出去下棋,正和許母兩人一起看電視呢。
兩人聽到許大茂他們說要買房,而那套院子要價八千。
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兒子和兒媳是瘋了。
許母瞪大眼睛,反對的話脫口而出。
“這事兒肯定不行。大茂,你不會是發燒了吧?咱家屋子足夠住了,老宅還租了出去,做什麼還要買房?八千塊呢,打哪兒能弄來這麼多錢啊,就是有這個錢也不能全花了,別忘記了,你們可是有三個孩子呢。”
許父雖然一時間沒說話,可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站在許母這一邊的。
在這種時候,婁曉娥很識趣地沒說話。
這件事情,只能由許大茂來說服兩老。
費了好大一翻口舌,他才讓二老明白他買房的真正意圖。
二老才知道,原來親家給兒子兒媳留下來那麼多錢。
不過許大茂也很爭氣,這麼些年來,他也存下不少錢,算了算,也有一萬出頭了。
也就是說,即使不動用婁父留下的錢,他的積蓄也足夠買下那套小院兒了。
就是之後的裝修整改,只要不是大肆動土,那也是夠用的。
知道兒子的錢足夠,許父就有了底氣。
兒子說的沒錯,現在自家的住房看著像是夠的,可是分開在兩個地方,一家人分在兩處總是不太好的。
而現在這個四合院的房子,還是建了間小房才結結巴巴夠住的。
現在孩子還小,可以將就。
可是等孩子大了之後,就住不開了。
如果自家能有一套整個的院子,那就太好了。
一來是住房不緊張了,二來就是獨門獨院,私密性非常好。
這樣以後也不至於自家做點好菜,鄰居就能聞到了。
許父仔細想了想,一拍桌子,“行,那咱就看看,如果合適的話,那就買下來。”
至於兒子和兒媳的疑慮,許父表示,不用太擔心。
接下來,他會去和丁師傅多聊一聊,再到金家那邊走動走動,打聽打聽,把底摸好了再去跟人家談。
老將出馬,一個頂倆。
接下來的日子,許父基本都在外面轉悠。
沒幾天,他就摸清楚了。
金耀祖確實是想賣房,還很急,因為一個不知名的原因,他欠了人家一大筆錢,即使把他手頭上的古董字畫全賣了,錢也不夠填那個坑。
聽人說,他是沾上賭了,欠了大筆的賭債。
他是實在沒辦法,才想到賣房子了。
至於金家那個院子,許父去看過了,據他說還是挺不錯的,他的意見是可以考慮,不過他一個人不好做主,所以和對方約好了,要帶兒子和兒媳一起,再去看一回房。
第二個禮拜天,同樣是沒有課,所以看房就約到了這一天。
金家的院子其實離南鑼鼓巷不遠,也就在稍北面一些,隔著兩條衚衕。走路的話十幾分鍾就能到。
他家的院子離大街有一點距離,在衚衕深一點的地方,環境很幽靜。
許大茂小夫妻和許父許母兩人一起到了金家門口。
院門大開著,丁師傅已經到了,正和金耀祖坐在前院的桌子邊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