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你們可能沒有聽說過這個,這個牌子在我們那裡可有名了,在你們這兒的話應該是買不到的,要在香江或是國外才能買到的。”
說完,咯咯笑了兩聲,用婁曉娥的話來講,說她笑得跟個剛下完蛋的雞一樣。
婁曉娥說到這裡,嘆了口氣,“其實吧,她說的話細細想來其實也沒什麼,可是配合上她的那個動作和那副腔調,讓人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家安在旁邊頻頻點頭,“是啊,當時我可生氣了,不就是水晶嘛,上回舅舅送我的那一對髮夾,上面都鑲滿了水晶,還說我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哼!什麼嘛,她就是瞧不起人!”
而一向性格平和的家康也開始訴苦,“舅媽在逛商場時,一直在撇嘴,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還一直說咱京城人穿得土,賣的東西也土,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什麼的。”
“我怎麼沒聽到?”婁曉娥看向小兒子。
這時,本來不想說什麼的家國也忍不住了,“媽,您當時拉著安安和姥姥走在前面,我和康康跟在最後,舅媽聲音比較小,也就我們倆聽到了。”
一直在旁邊側耳傾聽的許母聽到這裡,直拿眼睛瞄兒子,那意思就是在說,‘看看,我說得對吧?他舅媽就是看不起咱,眼睛都快長到天上去了!’…許大茂看見了,可這時也顧不上理她,他得安慰安慰他媳婦。
誰能想到呢,母女團圓這樣一件好事,竟然會被一個眼高於頂的女人給破壞了。
“那岳母知道你嫂子的這些行為嗎?”
他問婁曉娥,主要是想知道婁母的態度如何,畢竟那麼多年沒見了,人是有可能會變的,萬一許母也成這樣了,那婁曉娥該有多傷心啊。
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婁曉娥畢竟是婁母的親女兒,孩子們是她的新外孫和外孫女,再怎麼著,她再怎麼著也應該不會瞧不起自己女兒吧。
婁曉娥想了想,“看今天的樣子,我媽應該對她也不滿意。真是的,也不知道我媽把她帶過來做什麼的,純粹就是讓人不痛快。這女人跟塊黏皮糖似的,我想和媽說點體己話,她也不知道迴避。”
“算了,別生氣了,岳母這回能待不少天吧,嫂子應該不會時時跟著她的,你們孃兒倆肯定有機會好好聊聊的。”
許大茂勸解著婁曉娥。
這時,許母湊過來,“是啊,是啊,哪有做孃的不心疼女兒的。你們逛一天肯定累了,先去歇會兒,大齊那孩子懂事,中午做菜時,多做了一份,我給放冰箱裡了,待會兒熱一下就可以吃晚飯了。”
一聽有大齊做的菜可以吃,家安立馬高興起來,“真好,還算我有口福,中午飯我都吃了一肚子的氣。”
然後又抱怨了一通那個所謂的舅媽,說她在吃飯時候說東說西的,害得她一桌的好東西都沒吃痛快。
勁頭上來了,還學著她舅媽的腔調,說著那怪模怪樣的話,“安安,你們這裡沒有西餐吧,西餐就是用刀叉吃的,非常優雅的一種用餐方式,等下回你到香江去,舅媽帶你去見識見識,”
大人們都被她那惟妙惟肖的表演給逗樂了。
最後,家安氣哼哼地說道,“哼,不就是西餐嘛,上回舅舅都帶我吃了好幾回了,什麼刀叉的用法我全都學會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吃來吃去老幾樣,比咱們的中菜差遠了!”
當晚,婁曉娥在床上輾轉反側,連帶著連許大茂都睡不好。
“娥子,睡吧,別想太多了。”
婁曉娥翻過身來,面向著許大茂,“你說,這人分別得時間久了,是不是就一定有隔閡了?這回我見著我媽,不知道怎麼地,總覺著有點距離感。”
“不會吧,大哥過來的時候,你也沒這樣的感覺啊?”
“就是說呢,那可是我的親媽,但我總覺得她跟我的距離很遙遠,高高在上的那種感覺。”
“可能只是你的錯覺吧,中間不是隔著你那個嫂子嘛!”許大茂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婁母和婁家嫂子,他是一個都沒見著,全是聽他們在說的。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到很晚很晚,最終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第二天,許大茂都差一點起晚了,急匆匆地吃完早飯就上班去了。而三個孩子也各自去了自己的學校。
早上的喧鬧只是一陣兒,轉眼間,院子裡又變得安靜起來,家裡只剩下許家二老和婁曉娥三個人。
婁曉娥又關在屋裡畫設計圖,這是她平靜心情的一種方法。
不一會兒,她就沉靜在圖紙的世界中了,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