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開玩笑的,更何況是徐伯伯這個正直的人了。
只是,這件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作為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他跟雪松可稱得上是無話不談了。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的鐵哥們竟然瞞著他幹下這麼一件大事。
雖然說,自打上大學以後,因為雪松他們學校管得比較嚴的原因,兩人見面的次數比之前少了。
可兩人從來就沒有斷了聯絡,見面不方面的時候,他們電話可沒少打,信也沒少寫。
只要在一起,從來都是有說不完的話。
他們的話題非常廣泛,從學校說到家裡,從學習說到理想。
當然,女生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話題。
同為血氣方剛的青少年,他們對這個話題的興致還頗高。
不過,他們都是避開大人們和弟妹們,倆人悄悄在要私底下說的。
兩人的喜好是完全不一樣。
雪松說他喜歡那種個子小小的,嬌俏可人的女生。
家國看著他那五大三粗的身材就直想笑。
要真找個這樣的,那從背影看上去,人家還會以為是父親領著女兒呢。
家國他就不一樣,他希望自己將來的另一半最好有共同的興趣,共同的愛好,這樣平時能玩到一起去,說起話來也有共同的話題。
長相肯定不能太差,要不然後代的相貌就要受影響了。
至於身高,肯定不能太矮了,因為自己個子比較高,太矮的話,他會覺得很彆扭。
不過,兩人有一個觀點是相同的。
那就是,作為有志青年,一定要先立業,後成家。
所以談物件的事情不著急,先把工作穩定下來再說。
真沒想到……
這小子,真是個叛徒。
家國是氣得牙根都癢癢的。
但他面上還不能表現出來,相反,還要面帶笑容向徐伯伯說恭喜,
“徐伯伯,真是恭喜您了,不過今天雪松怎麼沒有一起過來?
我都好久沒見過他了,以前他關在學校裡見不著,可畢業到研究所上班了,還是整天不見他的人影!”
家國嘴上說著,心裡卻突然反應過來,是啊,自己跟雪松聯絡密切好像已經是一年前的事兒了。
最近這一年,這小子經常就跟失蹤了一樣。
他們上次見面還是雪松畢業那時候,確定工作落實到了京城某研究所,家國為了向好兄弟表示祝賀,請他到外面的飯店去搓了一頓。
然後,好像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後面兩人就沒再見過面,不是他有事情,就是雪松有事情。
而大部分時間,都是雪松沒空。
合著這小子是跑去花前月下了。
徐立武聽到家國的問話,尷尬一笑,他也知道自己兒子這事兒處理得有些不地道。
不過他也沒辦法,因為雪松這小子直接給他來了個個先嶄後奏。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壓根就沒多久。
至於孩子他媽,那就更不用說了,整天就知道在醫院忙忙忙,知道得比他還晚呢。
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的。
不過,不管別人信不信,他還是要說的。
也就是十二月初的樣子,那幾天下大雪,徐師傅嫌屋子裡太悶,硬是要把窗戶開著睡午覺,可不小心把窗戶縫開得有點大了,然後就著涼了。
老人家的身子太虛,一個小小的感冒都顯得很嚴重。
其實也就是熱度稍稍有點高,應該吃點藥就能好了。
可老爺子不這樣想,他很怕自己挺不過去,就把兒孫們叫到自己的床前,開始第不知道多少次的交待遺言。
和往常一樣,徐立武開始安慰他,說這只是個小毛病,不礙事的,醫生說過了,只要好好休息,乖乖吃藥,要不了幾天就能好。
可他老人家壓根就聽不進去,還在那裡自顧自的說著,
“哎,我這輩子啊,別的都算圓滿,就是還沒有看到重孫子,這萬一到了地底下,見著你媽,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待啊!”
徐立武:“……”
合著自己剛剛費勁口舌說了那一大通,這老爺子是一句都沒聽見?
他也真是無奈極了。
正當他努力搜刮著肚皮,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勸父親時,雪松突然開口了。
他說出的話,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給驚住